沈奇辉朝着雕像拜了拜后，便往楼梯走去。启飞自然跟在后面，一起走向顶层。

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宽大的平台，平台最里面有一片帷幔遮挡，只能隐约看到一条端坐的身影，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当启飞和沈奇辉来到平台上时，帷幔后的人影缓缓站起，一个空灵清脆的声音自帷幔中响起：“你们所说是何良策？这便说来听听吧。”

沈奇辉看向启飞，启飞上前两步，自信满满道：“我所说的良策，便是对神女进行一番包装，加上前期宣传和优秀的作品，让神女之名通过这世间平民百姓口口相传，这样才更能深入人心，让每一个人都能听闻神女之名。神女的名字传出去了，神教的名声自然也就跟着传了出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空灵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我如今所行之事不也是同样效果？我常年在外，所做之事便是去往各地对神教教义进行宣传，却收效甚微，你又如何能做的比我更好呢？”

启飞笑道：“我自是有我的手段，想必神女你平日里宣扬教义困难重重吧？在神教辖地内或许会很顺利，可出了神教呢？尤其是在正派的势力范围内，他们能容得下你吗？就算他们能容得下你，可那些平民百姓对神教又有多大兴趣呢？你要知道大华国可不只神教一个教派，何况神教还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教派，大多数平民怕是都很难接受吧？”

“那若换你来做，便能做的更好吗？”声音虽然空灵，语气比起初时却已有些冷淡。

启飞不禁笑了，神女终究还很年轻，而且成为神女之后想必很少接触神教之外的人，对于人情世故方面终究差了不少火候，也不知道掩盖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人应付起来也容易的多。

“我一定能做的更好，因为我要宣传的是你，而非神教。要接受一个教派很难，可要接受一个美女却简单的多。”

启飞敏锐的感官已经听到帷幔之中粗重了些的呼吸声，于是他便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杀手锏拿了出来：“你可知道，在你之前，水清月和前任神女已经答应与我合作，水清月更是和我签订了长期合作的协议。若你不愿，那我便全力支持水清月一人。想必对神教来说，只要能让神教之名响遍这天下，换谁来都是一样的。”

帷幔中的呼吸愈发粗重，其中的身影似乎动了一动，却终究没有从帷幔中走出。

启飞面含微笑，朝着帷幔中的身影抱了抱拳，开口说道：“既然神女无意，在下这便告辞了。”

说着，启飞已掉转身去，拉了一把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沈奇辉，便往楼梯口走去。

就在这时，帷幔中的声音再度响起，虽极力掩饰，却还是透着一丝难掩的急切：“慢着，你先留下，让我想想。”

启飞脚下丝毫没有停顿，一只脚已经踏在了楼梯上。

“我可以尝试一下。”帷幔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启飞这才停下脚步，并且返回到平台之上，对帷幔内道：“神女可愿邀我入内一叙？”

长久的沉默之后，是对启飞的妥协。

“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