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状一时失笑,继而无奈地轻掬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摩挲,低喃道:“怎能这么傻!”
有朝一日,我若不在你身边,该如何是好?
二人对视了须臾,他敛正神色:“乖乖听我说,解毒之事绝不可再延误!”
“其实当日第一次遇你,见你蛊毒发作的症状,我就推测此蛊可能是来自西域,名叫那落珈!”
“那落珈?”赵重幻也收起笑,若有所思道,“这不是佛家所言地狱之意吗?”
谢长怀颔首:“确实是地狱之意!据说母蛊就是来自血池地狱,此蛊需以人心头血所养,而养蛊之人又需长年食用优钵罗花来养血!”
“而这种优钵罗花却有个特性,一摘便会枯萎,所以养蛊之人必须常年居住在昆冈之巅,忍受极寒之苦!”他娓娓道。
“我与穆凉声曾在西域各处行走时无意听说过此蛊的只言片语,但是却未及细究!这次,为了探明其中详情,于是我抓了一个人!”
赵重幻眉尖耸了下,乌亮的眸上浮出几分恍然之色,马上试探追问:“是阿莫颉大师吗?”
谢长怀未置可否,惟凝视着她,深眸中似有意味。
“你如此聪慧绝顶,可怎么从不问那些所为背后的我到底是何身份?”他捧着她的手,眸色沉沉地问道。
赵重幻一怔,随之勾唇而笑。她挠挠他的掌心,眸色坦然又纯澈,如同月下静开的花儿。
“毋论皇亲国戚,抑或江湖匪首,于我而言,你还是你!至于那些过往,不过是你挣扎求生的必须!既成全你,也造就你!我不会去质疑,也不会去探究!只要你是你便好了!”她轻声道。
谢长怀定定地与她对视,瞳底深处却藏着波澜,江流横楫,云涌涛逸,风雷难定。
默了须臾,他笑着拢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