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话他真是张嘴就来呢!
“你难道想一直做吾的面首么?”
青阳裴笑笑:“只要你喜欢,一直做的你面首又何妨?只是……不能给你一个名分。”
虚伪。
姜漓漓一直看不惯的虚伪。
为了配合他漫不经心的样子,她也虚伪地笑了。
她的笑容很柔和,让他的心一阵又一阵的悸动,连同他的呼吸都紊乱着。
他忍不住就吻了她。
姜漓漓一惊,若是被人瞧见她与青阳裴这般缠绵,该如何是好?
她安抚自己说: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连面首都收了,还顾及名声做什么呢?若是以后,实在嫁不出去的话,求王兄再给她找个面容英俊的面首养着也是可以的。
况且,她可能没有以后了,因为再过四个月,她就十八了。叶舟说,她可能活不过十八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活得恣意潇洒一点。
她不能死时还有大把的遗憾遗留在世间,不如……不如活着时做几件荒唐的事,以此慰余生。
她情难自禁的时候,该死的理智突然席卷而来,她终究说服不了自己做荒唐的事情。
她毕竟是姜国的长公主,做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钟。
姜漓漓把手从他身上移了下来,她放开了他。
他却不放开她。
铁链横在他们之间,但好在铁链够长,他能把手伸到她的后背,他又把姜漓漓轻轻一搂,与他紧紧相拥。
他闭着眼睛,在姜漓漓耳侧轻声唤了一声:“公主。”
他已是一往情深。
那声音缠缠绵绵,温柔无比,就像一支男女之间最恰当的催情剂。
这声音让姜漓漓突然意识到,他是很危险的人,她太过逾越了,如果不遏制自己的行为,日后她恐怕难以抽身。
她伸手推开他。
青阳裴轻轻地问:“怎么了?”
“你难道不想去匡扶你珉国的天下,重振江山么?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他刚才,动心了。
一瞬间,他的欢乐都换成了难言的抑郁,如果他们之间注定不可能长相厮守,那就让他暂时忘记一切,过着这一瞬间爱着她、抱着她的时光,不好吗?
他淡淡地问:“你为什么总爱提起这些?”
姜漓漓平淡地说:“好让你知道,吾并没有傻到被你的美色诱惑,现在没有,今后也不可能,吾说这些,也是要告诉你,你说的这些在吾听来是多么恶心。”
姜漓漓想,他吻着她时,应是痛苦不堪吧,毕竟,她是他憎恨的人。
青阳裴的眼睛里无波无澜,连愤怒都没有。
他以平静的听不出情感的语调说:“是我恶心了公主,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现在就消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就此转过了身,背对着她朝殿外走去。
青阳裴无奈地想,为什么他们总是如此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