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的事情?”她忙问。
“就是昨天,”乐旻笑道,“晚上回家之后,家父和我说的。”
不对!这个太奇怪了!
白氏想起了薛媛昨天给她说前世事情的时候,也提过觉得今生和前世有些不同。
按照薛媛的话,定国公是打算在千秋宴上行刺杀的,而前世阻止了刺杀的乐旻,今生却要被人派出京城去,这何止是巧?简直就是忌惮!
忌惮他今生,再阻止一次。
想着,白氏微敛笑容,嗔怪道:“那位公爷看来,还真是怕你在皇家面前再露露脸呀。”
白氏这还是第一次当着人的面,表达这样的厌恶之情。
乐旻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这话了——也着实因为这话,算是戳中了他的心事。
自家待自己的态度,永远是乐旻的心事。
半晌,他才道:“到底是……生身父亲……虽然讨厌我,但总不至于害我……”
不至于害你?白氏忍了好久,才没把一些话说出口,只得冷道:“你还真是个实心的孩子,若真的不至于害你,你又是为何到了天堑峡的?”
乐旻被噎住了,只好叹气笑道:“姑姑如今说话,怎么也只爱往人心口扎,那都是……我不记事时候的事情了……”
声音渐小,可见自己都知道这念头,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白氏看他的模样,心中更笃定了。
“听我的,这样露脸的时候,你必须去。”她果断道,“我会让宫中下一道懿旨,公爷再怎么,也不敢抗旨的。”
“哦,”乐旻终于点点头,“只是姑姑,我做个什么好呢?”
白氏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当初在天堑峡的时候,见鸿雁先生曾做过一个会跳舞的小人儿,你能吗?”
乐旻点头道:“这个简单也不简单,只我的材料都是现成的,若加紧些,下月寿诞前大约能赶出来。”
白氏点点头:“那就如此说定了?”
“是,姑姑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乐旻笑着答应了。
白氏这才满意地摆摆手,刚想让乐旻先回去了,忽而又想起一事,叫住他问:“清郎。”
“是。”乐旻停步回头,看向他她。
白氏笑道:“我倒忘了问,你怎么会想着回临江城了?”
乐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是安兄有些事情。姑姑久在京中,是知道他家事情的,他懒得回来,才托我帮忙的。”
乐旻口中的“安兄”,是詹隽儿的母亲,詹二夫人娘家临江王氏四房的幼子王靖平,字季安。
因为听好友抱怨得多了,所以白氏听见是他家的事儿,便不多问,而是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