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第二天刘菊和老妪众人依依不舍,也知道以后更是可能见不到了,一路上涕泪连连。
怀致远领着刘菊进了清流县县城,然后就直奔赌坊,他知道要从根源上解决这件事,还得是从这个富贵赌坊开始。刘菊听从安排,她昨夜得老妇人嘱咐,这一路不必担忧,不必害怕,怀致远肯定会解决她的事情。
“吆喝,竟然送上门了,兄弟们上,逮了那小娘们。”
怀致远才到富贵赌坊门口,赌坊的打手喽啰就呼啦围了过来,坐在马上的刘菊开始担心起来,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像婆婆说的那样,可以救自己于水火。
“叫你们老板出来。”
“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老板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怀致远没有兴致和这些打手喽啰在赌坊门口,来什么你来我往的戏码,既然不出来,那就直接进去。
怀致远扶着刘菊下马,就那么走向了赌坊大门。等到他和刘菊进了门,他要见的人也出现了,至于阻拦的人都躺了一地。
富贵赌坊老板邢富将他们迎到了后院,既然打手们都不行,那就忍一忍。更何况他刚才已经派人去了衙门,这边有个动静,那边肯定请人过来。要是没有动静,那就先不用请,请人也是要花钱和花人情的,太贵了。
邢富和怀致远分宾主落座,刘菊就坐在怀致远旁边。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怀致远,邢老板客气了。”
富贵赌坊的老板叫做邢富,根本不用打听,城里随便一问都知道。
城中甚至有传言,有人问过邢富,赌坊叫做富贵赌坊,为何不直接改名为邢富贵,岂不名副其实。邢富说,富贵赌坊的老板叫富贵,太俗,不好听,而且也不吉利,他已经占了一个富字,不能再去占那个贵子,太贪心是会有报应的。
“怀公子这次来,可是为了张大牛和刘菊的事?”说着邢富看了一眼在怀致远下手坐着的刘菊,他没有想到这个农家女人竟然能找到人解决此事,而且看怀致远行为气度,定非寻常之人。
“邢老板快人快语,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在下来就是为了他们二人。邢老板只要给出个道,在下定然接着,不会让它掉在地上。”
“怀公子爽快。”邢富吩咐下来,“来人,去取字据凭证。”
怀致远没有想到邢富也是个利落人,或者说是明白人。
字据取来,张大牛借赌坊纹银一百两,今以媳妇刘菊为押。
怀致远虽然辞了司天监,可在司天监也是十几年了,修炼有成后更是斩妖除魔,银两自然积攒了不少。
有了钱,一切都好说。邢富放了张大牛,也归还了字据。张大牛和刘菊自然是千恩万谢,怀致远又给了他们一点散碎银两,让他们作为生活资费,就让他们回去了。至于以后张大牛会不会改邪归正,他不知道,总不能管一辈子,生活还得靠自己。
忙完了一切的怀致远看着天色已晚,就在城中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吃过晚饭,洗漱之后,又练习了会字才上床睡觉。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屋顶有动静,咔地很轻一声,有人在房顶。
怀致远翻身下床,顺势抓起床头的唐刀,几步来到窗口,在窗棂上一个借力,就到了屋顶。
屋顶的夜行者也没有料到怀致远竟然反应如此迅速,明显一顿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