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方接着道:“你这朋友交的不错。”言罢扬鞭策马,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
三日后,蓝佑提着一把思归剑,和秦七方、卓晓风一同出现在了离国的一个边境小镇。
据说距离溪山还有一日距离,因此不忙赶路,修整一下。
其实是本来今日便应该到达,主要是因为卓晓风前日不知从哪里捉了只野兔,吃了之后,上吐下泻,严重耽误了马车进程,只好找个小镇寻医。
结果是因为那捕野兔的山是一座药山,山上的动物整日里都是以药为食,虽不致命,但是聚少成多,是药三分毒,所有人吃了野味都没有半点事,独独卓晓风一人中了招。
蓝佑总结,是他不习武功,四体不勤所致。
离国与邻国交界之处,是一条宽阔的大河,因河里盛产鱼虾,因此附近城镇得了个鱼米之乡美称。
卓晓风捂着肚子疑惑,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叫鱼虾之乡,蓝佑好心解释,也许是这样显得他们生活物产丰富,不至于每天只有鱼和虾,没有一点大米辅做主食。
她们到的时机也正好,要是遇上冬天,整条河都会结上一层冰,但那冰结的又不是很结实。大抵因为中间水深,热量较高,于是需要那些不要命的勇者前去冰镇一下才好。蓝佑将这一想法啊告诉卓晓风,卓晓风认真的点头说是,
秦七方在一旁冷冷道:“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蓝佑自动将其理解为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翌日,卓晓风能吃能睡,会跑会跳,蓝佑与秦七方一拍即合,留了那披麻戴孝的少年和车夫在小镇接应。
他们租了一艘船,打算一边赏景一边过河。可当三人坐在船上面面相觑时,发现谁也不会划船。秦七方抱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卓晓风将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打在手心。
蓝佑揉了揉眉心,道:“二位大爷,谁会划桨,倒是动手呀!”两人耸耸肩,摊摊手,当是回应。
于是又回了小镇,找到船家,船家漫天要价,竟要十个金珠才肯渡河,蓝佑将剑架在船家脖子上:“要钱没有,要血可以放放。”
结果他们便被官府抓了起来,名义是持刀威胁,秦七方和卓晓风是为从犯,人生地不熟,三人没有后台。
又被关了两天。
到达溪山脚下,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了一天,有些败下阵来的参会人员已经伤手断脚的下山了。
蓝佑看着那些受伤的人,心里直打颤,装作要拿水囊取的样子,走到山间的淙淙溪流旁,蓦地停住。
卓晓风蹲在树下歇凉,注意到蓝佑的动作,怪道:“怎么了?”还没有走近,身边似乎卷过一阵黑风,秦七方已经挡在了蓝佑跟前。
溪水对面的灌木丛后,站着一对男女,男的一身锦袍,女的一身紫色云衫。
二人应该是认识秦七方,女的想要开口,男的略微抬手制止。
秦七方平静无比的出声道:“朱玉堂,你还活着?”问话的人明知故问,好好的一个活人站哪儿,可不是多言吗?
锦袍男子也答的多言:“不错,我还活着,今早还吃了一桌满汉全席,秦公子如何?”
卓晓风都忍不住说这人败家,第一次听到有人大早上的吃的那么多,不怕营养过剩么!
秦七方冷笑一声,转身牵起蓝佑的手便要离开。
朱玉堂继续说道:“看来秦公子也是来武林论剑,期待相会。”
蓝佑的手脚冰凉,秦七方发觉后问她:“还走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