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曲乃军中的老人，对古代战场再熟悉不过。

队伍刚集合起来，下面一片嘈杂，将士们尚未养成习惯，遇到事情，难免会在队列中窃窃私语。

这次动静有点大。

“什么味？臭死了。”

“谁他娘的踩到屎了，卧槽这么臭，熏死老子了！”

一阵喧哗后，众人抽动着鼻子，四处乱嗅，寻找这味道的来源。

队伍中，谁也只注意到之时，有个人登时满脸通红，沐浴清凉的秋风，竟生出一脑门的汗珠，慌张的用余光打量周围。

终于他还是没逃过去。

很快，所有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已经确定了，味道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王二柱，你他娘的快看看，你是不是踩着屎了，俺都快臭昏过去了。”认识他的人，忍不住喊着提醒他一句。

“这他娘谁拉的屎，也忒臭了！”

“快去擦擦啊！”

但此人并没有抬脚，而是吞吞吐吐开口，“报……报告！”

“说！”

队列前，程处默和部曲们，也以手掩鼻，这个味实在太臭了。

“校尉，俺……俺想去处理一下。”

程处默想都不想，迅速点了点头，实在是受不了了，“速去！”

王二柱夹着双腿，迈着小碎步，往自己营帐跑去。

“不像是踩着屎了？”

“不错，没见他的脚下有……”

一阵疑惑的议论，突然有人想到什么，说了一句，“他方才，好像是从茅房出来的，莫不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现场陷入几秒的安静，之后爆发了哄堂大笑，“哈哈哈……”

至于是怎么样结果，大家已经猜到了，此人定是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所以坐了一屁股屎……

以他们如今的状态，几乎静下来就能睡着，不管站着坐着还是蹲着。

……

随着时间的推移，

见先锋营将士，成天背着几十斤的东西，累死累活的在训练。

其他营羡慕的目光，越来越少，反倒怜悯、可怜起他们来。心中暗自盘算，这样强度的训练，自己是否能坚持下来？

最终的结果是否定的。

心中总会庆幸的，冒出一个声音，“幸好没进先锋营啊。”

现如今，唯一令他们眼馋的，就是顿顿吃肉的生活。

但是，外人看来美味的肉，在先锋营这儿，早已忘了什么滋味，没有了任何吸引力，他们现在所盼望的，是哪天能睡个囫囵觉……

高强度的训练，每天又休息不足，他们恨不得用所有时间休息，训练下来饥肠辘辘的。

哪里有时间，去细细品尝味道，吃饭时囫囵吞枣一般，都是随便一嚼，就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咽，哪有时间平常味道啊，

……

自从上次和花豹动手后，程处默彻底信了陶金那套理论，“伤痛是进步最快的方法”，对此跃跃欲试。

所以……

他成天在营中挑事，今天挑衅这个，明天偶更那个打一场，完全成了个战斗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