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前,杨凤凰就坐在大厅中,面无表情,眼睛却紧紧盯着王渡,只见王渡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刚进来时候的那股子泰然自若,随着手里拿到江鱼的信之后,就像一座老化的雕像,慢慢地外壳剥落。
王渡年迈的眼角上,皱纹十分明显,还在微微抽搐,嘴里默念着江鱼的信,眼珠子死死盯着信,好像要看出花儿来,杨凤凰却十分舒坦,自从知道秀明山的事情以后,就觉得十分麻烦,一直是吃不好睡不好,等到王渡上山之后,那就是更加地坐立不安了,自己一个缺然是无所谓,这底下还没有可以对山杨凤凰有什么威胁,可是现在不仅如此,整座山的命运都在自己的手里,哪敢任意妄为呢?
眼看着属于自己的压力全都到了别人身上,杨凤凰心里简直就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高兴。
王渡到底不是一般人,将信放回桌子上,和蔼地笑了笑,只不过笑容多少有些勉强,道:“凤凰,既然是江鱼有了消息,那我想陛下也会十分高心,毕竟当年两人也是一同面对生死的,我们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我想先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陛下。”
杨凤画然一笑,道:“那就烦请王伯伯再走一趟了,陛下今后有什么旨意,山依然会支持。”
王渡站了起来,在杨凤凰和路菲的目光中慢慢走了出去,挥挥手,急切地对自己的手下道:“传令,所有人归队,我们要尽快赶回长安。”
“大将军,这里的事情?”手下十分疑惑不解,昨晚大将军还是十分高心,怎么早上进去和杨凤凰聊了一会儿,就突然要离开了,难道事情办好了?这么快?
王渡一眼扫过去,道:“闭上你的嘴,去办事。”
看到王渡的眼神,平静之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手下就明白了这件事情只怕是起了波折,赶紧低头离开,于是就有了纪云几人在练剑场的一幕。
等到王渡和身边禁军离开之后,路菲和杨凤凰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起来,路菲道:“凤凰,你看没看见那老头,脸上都快皱成包子了。”
杨凤凰哈哈一声,道:“看见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王渡这个样子,看来这次来山,可能跟这位禁军首领想象的不太一样。”
与此同时,清风山,虽然已经是三月底,清风山地处偏南,更是温暖,然而洒满阳光的大厅之中,却没有一丝温情,赵兴眼里俱是寒冰,盯着面前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身穿青色的劲装,而在肩膀处还绣着一颗苍劲挺拔的松树,头上插着一支簪子,眼中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坐在上首,正是贺四月。
至于另一位,站在贺四月的身后,一身的麻布衣服,虽然素净,却显得过于寒酸,就连身上都是毫无一点饰品,只不过就算这样,都不能掩盖她的绝世风采,微微抬起头来,眼中就像包含了漫星辰,并不鲜艳的嘴唇,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只是一个微笑,就好像含苞欲放的金菊花,让人移不开眼睛,时间在她的身上仿佛凝固了一般,虽然赵兴也知道能在这个场合与贺四月一起出现的,肯定是贺四月的同辈师姐妹,却完全无法辨认这位是谁,她就好像是贺四月的徒弟一般年纪。。
只不过面前的两位女子,虽然各有千秋,但是赵兴却完全一点欣赏的意思,沉声道:“贺女侠,你的可是真的,清风山不会配合朝廷的旨意,也不会接受我虎卫在南方的查探?”
贺四月淡淡一笑,眼中一丝嘲讽闪过,道:“赵将军,我已经把话的很明白了,虎卫的行动,如果是调查火莲教,那么我们不会阻拦,不过要调查我清风山的地界,或者其他在外弟子,我们是不会配合的。”
“贺女侠,你可想好了,这是清风先生的意思吗?”赵兴步步紧逼。
贺四月突然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姑娘,道:“这是我们姐妹决定的,师傅自然也会支持。”
“敢问这一位是谁?据我所知,清风十二月,你们这一辈一共有四人,木大侠早已离世,越女侠身在南漳,林女侠不知所踪,这一位是?”到这里,赵兴突然停住了嘴,死死地盯着贺四月身后的女子,张大了嘴,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起来是我的过错了,今忙着和赵将军谈事情,都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是我的师妹,也是我师傅的最后一位亲传弟子,林九月。”贺四月好像一个恶作剧的孩,眼中闪过一些猫捉老鼠的意味。
赵兴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紧张之下,竟然有些结巴,道:“林,林女侠?你是林女侠?”
贺四月身后的女子淡淡一笑,在她的眼中,好像这位大名鼎鼎的虎将,手底下几万兵马的朝廷大将军就是一个最为普通的农夫,红唇微启,声音就像山间的清泉,沁人心脾:“林九月见过赵将军。”
赵兴连忙弯下腰,抱拳行礼,道:“不敢不敢,是赵某无礼了,不知道林女侠在此,实在失礼,”着又不由自主抬起头,却不是看林九月,而是左右扫了一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不知道碧海先生是不是也?”
林九月脸上的笑容仿佛一直不曾变化,道:“他不在。”
赵兴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在滴下来了,鼓起勇气道:“贺女侠,我会将今日的事情都汇报上去,至于之后的事情,我要等待陛下的旨意,可能日后还会再来清风叨扰。”
贺四月淡淡一笑,道:“我就不送将军了。”
赵兴连连点头,急忙走了出去,一路走的飞快,到了山腰的时候才停下来,站在一棵树下,满头都是汗水,身边的侍卫们都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站在赵兴身后等待。
赵兴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梦魇一般的身影,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在自己心里越来越深,当年大夏朝三军大将,金冀大将军,何等人物,那时候自己只是一个在远处的都尉,亲眼看到那个杀人狂魔是如何在千军万马之中杀了金冀的,那个背影,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不会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今却亲眼见到林九月,赵兴完全可以想象,要是自己当时了什么冒犯的话,只怕未必能活着回到长安。
清风林九月,多年不在江湖现身,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可是这对于赵兴这样的人来,自然不是秘密,或者那个人根本就没打算藏起来,他只是像个渔夫一样,在那个村子里生活,却从来没有人敢打扰,林九月一直就在他身边,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知道的人很多,敢的人却很少。
江湖上只传,当年碧海先生剑斩金冀,定下了朝廷大势,帮助皇帝登上鳞位,可是真正亲眼那一幕的人,是绝对不会愿意再提起,或者再想起来的。
赵兴只觉得面前好像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论怎么样都摆脱不了,低声喝到:“快,我们下山,马上回军营。调集飞虎营,让他们马上回来!”
阅风堂,贺四月看着自己的师妹,道:“你总算回来了,这都几年了,为什么不送封信给师傅呢?他老人家十分想念你。”
林九月浅浅笑着,坐在贺四月的身边,道:“我已经十分对不起师傅了,何必再时不时传信让他老人家惦记呢,只要能经常忘了我,师傅也能轻松一些。”
“胡袄,”贺四月忍不住训斥起来:“你看看你的样子,就像个村姑,哪里还有一点清风山弟子的风采,你不送信来,难道师傅就不想念你了?他老人家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才会更担心,你是他从养大的,难道还能忘了你?”
絮絮叨叨一阵儿,贺四月却发现林九月笑得开心,眼中还有一点晶莹的泪水,马上就转了口气,道:“怎么了,九月,什么事情不开心,对了,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江鱼还敢给你甩脸子看?狗贼!”贺四月毫无平日里的大师姐风范,骂骂咧咧地就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剑。
“师姐,我想你了。”
贺四月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复杂地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个师妹,半晌,才叹息一声,收回手臂,抱了抱林九月,道:“他对你,还好吧?”
林九月抬起头来,放开贺四月,道:“挺好的,我们现在做了邻居,经常会一起吃个饭,有时候也会聊聊。”
贺四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还好,我第一次去见你的时候,差点活活气死,那家伙就像个傻子,跟他话都没反应,每坐在那块石头边上,怎么着,那石头比我师妹好看不成?”
“他心里苦,你别怪他,去年他跟我,以前慕婉儿跟他过,想要去他时候住的那个渔村里生活,每坐在他家门前的大石头上,等他打渔回来,所以他才会在那里等着,陪慕婉儿。”林九月着着,眼眶就又红了起来。
贺四月也不由得眼眶一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下那么大,为什么非要呆在那个村子里面。”又看了看林九月,急忙道:“别这个了,你这么多年不回来,这次是有什么事情?”
林九月笑了笑,道:“鱼收到谢明的信,你在秀明山遇袭,受了伤,还这些贼人就是冲着你来的,你们两联手都在他们手里讨不了好处,还连王赴师兄都受伤了,我有些担心,就回来看看。”
“谢明那个没胆子的,”一起谢明,贺四月马山又开始生气,道:“这么点事,都磨磨唧唧地写信,怎么着,孩子被人打了,要找大人出头啊?”
“哈哈哈,”林九月被逗笑了,道:“师姐,你还真对了,谢明信里了,静儿也被这些人袭击了,差一点就出事,信上最后一句了,江鱼这个做人家伯伯的,看到侄女被人打了,打算怎么做?”
贺四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也算教了我一招,以后师傅想你的时候,我就写信我受伤了,你要是还想见我一面,就赶紧回来。”
“师姐。”林九月撒娇一声,宛如十几岁的少女。
“师傅昨晚就了,今要亲自下厨,我们赶紧去帮把手,不然又要我懒了。”贺四月一把拉起林九月,两人笑着朝后山走去。
后山,清风先生的屋子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忙着在锅里炒菜,油烟味随着山风缓缓而去,一个女孩正在忙着打下手,洗菜择菜,两人相得益彰。
贺四月眼睛一酸,道:“师傅这里都多少年没有烟火气了,也就是你回来,师傅他老人家心里高兴,才会这样。”
林九月红了眼眶,虽然昨已经见过老人,却好像永远也看不够,几步走了上去,道:“师傅,让我来吧。”
清风先生抬起头来,笑的温暖和蔼,将手里的锅铲子递给林九月,道:“师傅这几年没怎么做菜,手艺都生疏了。”
又瞧着站在一边的贺四月,道:“事情都办好了?”
贺四月笑着点头,道:“您是没看见赵心模样,跑的那叫一个快。”
“哈哈哈,”不仅仅是老人,就连一边的姑娘也抬起头来笑的开心,道:“早知道我也去瞧瞧,看看大名鼎鼎的虎将是怎么被林师姐吓破哩子。”
林九月笑着看了看姑娘,道:“你就是萱儿吧?”
萧萱站起身来,甩了甩手上的水,行礼道:“萧萱见过林师姐。”
“坐下吧,”林九月笑了笑,看到萧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放心吧,你师傅很好,我这次过来,就是打算带你去见见他。”
“太好了。”萧萱马上就激动起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师傅,生怕贸然过去会惹得他不高兴,这次有林师姐带我过去,师傅肯定不会生气的。”
林九月笑着点点头,几人其乐融融。
山上,路菲与杨凤凰正在喝茶,杨凤凰皱眉道:“弟子们真是不成器,今我去练剑场看了看,都是些没什么长进的。”
“那你也不用训斥的那么厉害,几个的都吓哭了。”路菲笑着,“现在的弟子们毕竟没有经历事情,还不知道要刻苦,也是常理,白了,当初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也才明白时间不等人。对了,这次和禁军没有打起来,你想要怎么试纪云?”
“机会多得是,这子,一贯的偷奸耍滑,我要他去永宁走一趟。”杨凤画淡地道。
“永宁?你的是红玉杀人案?”路菲瞬间就把握住杨凤凰的重点。
杨凤汇零头,道:“昨日路青传信回来,永宁的这个案子有些扑朔迷离,要我派人过去协助调查,正好是个机会,就让纪云去一趟。”
“去永宁?”纪云眼睛大大的,看着刘琪,不知道该什么。
刘琪一脸的严肃,道:“不错,庄主已经给出命令了,路青在永宁等着你,今下午就出发,估计后日就到了。”
“这么快?”纪云感觉自己变傻了,怎么就突然要去永宁了,早上杨凤凰来练剑场的时候,自己表现得也是正常啊,难道又要被惩罚了,不由得心翼翼地问道:“师兄,要我去永宁待多久啊。”路青和刘琪,一个火爆,一个严厉,简直就是山的鬼见愁夫妻,只有在两个人都出现在山的时候才会好一点,那种时候,刘琪会想要在妻子面前表现的比较庄重,而路青则是想要显得温柔一些。
可是他们分开的时候,简直就是弟子们的噩梦。
“不知道,那里有事情需要你去做,快一些。”刘琪心里还很不爽呢,这么好的机会能和妻子两人过个蜜月,却被这子解了胡,没什么好气。
纪云看着刘琪的脸色,只好快点转身,灰溜溜地走了,四处告别一番,刚打算对着山的枫叶林感慨一下世事无常,就被实在看不下去的张瑶揪着耳朵送到了山门口。
“记住,一切听从路青师姐安排,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更不要偷跑,要是有消息传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张瑶十分不放心,这还是纪云第一次自己下山,虽然路青在永宁等着,但是纪云这个性子真是让龋心。
三后,永宁城外,纪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慢慢走进城。
“红玉杀人案?究竟是怎么回事,路青师姐也不的明白一些,算了,还是先见到人再吧。”纪云按着地址,找到了红枫客栈,二马上迎了上来,道:“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纪云回答:“二哥,我找人,一个叫做路青的姑娘。”
“噢噢,我知道,她已经吩咐过了,你跟我来,就在二楼拐角第一间。”店二把纪云送上去,就笑着离开了,纪云轻轻敲了敲门。
“谁?”一个女生传了出来。
纪云回答:“我是纪云,师姐你方便吗?”
门轻轻打开,路青出现在纪云的面前,扫了一眼,转身进了房间,道:“进来。”
纪云走进去,还没来得及行礼,路青就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赶紧坐下,我把事情给你一,真是不明白,我是去信要能帮忙的人来的,不是要你们这些弟子来的。”
纪云尴尬地笑了笑,路青这个性子,怕是只有刘琪才能忍受了,道:“师姐,我虽然不是多厉害,但是也有点本事,不定能帮上忙。”
路青怀疑地看了看纪云,道:“算了,来都来了,你仔细听好,不久之前,永宁出现了红玉杀人案。这也是我这次叫你来的原因。”
“一个月之前,永宁就出现了红玉一案,最开始,是翠玉楼的玉姑娘被杀,之后又是住在康平坊的张员外被杀,还没等官府破案,平安坊里的木欣姑娘也被杀了,木欣姑娘被杀就在前几,我得知以后,觉得事情不简单,就送信回了山。”
“在玉姑娘被杀的那,翠玉楼的其他姑娘,是看到她的门外有一块红色的玉悬挂在门上,可是等到官差来了,那块玉不翼而飞。”
“张员外死的时候,那块玉也曾经出现在侍卫们的眼前,木欣姑娘死的时候倒是没人看见什么。现在官府一团乱,查问。”
“既然是这样,那怎么知道木欣姑娘之死也和红玉有关?”纪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路青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怎么知道,大家都这么。”
纪云眼角一个抽搐,道:“师姐的有理。”
“好了,你快去隔壁房里,把东西都收拾好,下午我们去查一查。”
纪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好大的青楼啊,好繁华啊。”纪云站在翠玉楼前面,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又看了看挂在四处的红灯笼,还抬起头看看楼上花枝招展的姑娘们,正要再来一句感慨,突然耳朵一疼,疼得龇牙咧嘴,路青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年纪,不学好,第一过来,就睡懒觉,好的下午来查,现在都快入夜了,还敢对着青楼叽叽歪歪,我看你是活腻了。”
“师姐,师姐,”纪云连连讨饶,路青揪起耳朵来,要比张瑶狠得多,可是自己不是刘琪啊,哪有他那份功力,这一下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路青也发现自己用的力气有点大,这才放了手,只见她一身男装,气宇非凡,路青本就是个美女,虽然是常年在山下,少了一些温婉的气质,却多了一份英姿飒爽。
两人进了楼,纪云声:“师姐,你别话,一切听我安排。”
路青撇撇嘴,点零头,跟在纪云的身后,虽然纪云年纪一些,但是毕竟是男子,身形已经拔高,和路青也基本一样高,进了楼里,一个摇着蛮腰的女子马上就迎了上来,道:“两位公子,你们今来可是有福了,我们有最新的几个姑娘,都在等人呢。”
纪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道:“谁要那些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你去,叫三个姑娘来陪我们喝酒,再叫几个姑娘来给我们跳舞,对了,那个叫青芦的也带来,我听人她还见过那个白衣,正好讲一讲给我下酒,一边听鬼故事,一边看美女,这才有趣。”
两人坐在二楼的隔间里面,路青道:“你就这么直接?”
纪云给两人都倒了杯酒,道:“师姐,刚才在楼底下,就听到那些人都在议论这个叫青芦的姑娘,是那她是第一个看见的,大家都觉得她身上有晦气,这几怕是都没有客人找她,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大大方方地一下,老板娘也能赚钱,大家各取所需,至于这个青芦姑娘,怕是都被问了不少次了,根本不会在意。”
路青慢慢喝着酒,像是第一次见到纪云一样,眼中闪过一道光,却没有什么。
“两位爷,姑娘们都到了。”领路的女子完就退了下去。
“来来来,跳支舞看看,你们几个,过来陪我喝酒。”纪云倒是潇洒,一边和大家笑着话,一边高胸点评着永宁美酒,反而路青被晾在一边,尴尬地很,脸上都是冷漠,姑娘们一看她这模样,也都很识趣地不往她身边凑。
几轮酒过去,路青都忍不住要爆发了,却见到纪云一脸醉意,道:“青芦,一那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那个叫做青芦的姑娘只是个姿色一般的姑娘,想来这些都没什么客人,听到这话,顿时兴奋起来,凑到身边,道:“我和玉是好朋友,常常一起买首饰,出去逛街。那晚上,我一直没有看见玉,所以就去问了问,她们告诉我玉病了,所以在房间休息。”
“我等客人走了,就想着过去玉那里,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门上面用红丝线挂着一个红玉,我当时还在想,玉闲着没事在门上挂玉做什么,推开门一看,就看见玉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了。”
“我害怕极了,就跑走然后大声喊了起来,很快大家就来了,我们都不敢进去,就徒大厅里等着,直到官差来了,但是他们没看见那块玉。”
“那件玉具体是什么样子?”纪云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