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樱祭迅速消失在自己眼前,冰霜的眼底突然浮起一层水光,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重地捏住一般,叫她喘不上气。
“一定要活下来!”
冰霜呢喃着,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已经消失的南樱祭说。
顺着空间的撕扯,冰霜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被反复切割,毫无还手之力。
在昏迷前一秒,冰霜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脱离这片紊乱的空间?
雪色的长发在空间中乱舞,然后消失不见,在一片混乱中,时而有什么东西泯灭,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吞下后会丢去哪里。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冰霜只觉得浑身都是僵硬的,没办法动弹,全身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只有眼睛能够勉强转动一下眼珠子。
“你醒啦!我这就叫伯伯过来给你看看!”
少女娇俏的声音在冰霜耳边响起,余光瞥见一个六七岁般的孩童小跑着奔了出去,语气欣喜又兴奋,仿佛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情一般。
少女离开没多久,就带着一个比她稍微高一个头的少年回来了,“伯伯,你快来看,她终于醒了!”
“嗯,命倒是挺大的。”
少年走到冰霜的身边,伸手在冰霜的手腕上探了探脉,最后说道,“再养个半个月差不多就能下床活动了。”
这时,冰霜才发现,眼前这少年的声音有着与他的模样并不匹配的沧桑,而在对上少年的眼睛时,她同样讶异,那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眼神,眼角甚至隐约还有几条细纹,这人,难不成是侏儒?
冰霜的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个词,只是她现在还说不了话,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床边的人。
“你放心好啦!伯伯是我们族里最厉害的医师,你肯定能恢复原样的!”
少女以为冰霜是害怕自己所处的环境,连忙安慰她道,“你是想说什么?”
“伯伯,能不能把她脸上的包扎松一松,你看她都不能说话了。”
听着少女的抱怨,“少年”没好气地丢给她一个白眼,“要是她不能恢复原样,你负责?”
纱布下面都裹着药呢,要是解开纱布,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先忍两天吧。”这话是对冰霜说的,也没指望她能回答自己,又交代了少女几句别忘记换药才离开。
冰霜满腹的疑问,却只能僵硬地躺在床上,听着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伯伯说了,这两天还是要把你整个人都包起来,你就先忍忍,女孩子的皮肤上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你是怎么进来我们族里的呀?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你都不知道我捡到你的时候,都以为你是个死人了。”
“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七天,对了,你饿不饿?渴不渴?要不要我喂你一点水?”
少女自顾自地说着,一点也没有因为没得到回应而觉得尴尬,反而活跃地在屋里忙来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