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娃子,快醒醒,别装睡了!”
石林殿里,华天伤在最后一刻捂着自己的胸口,白净的脸颊上流露了一丝无奈之色。
冰凉的石板上,尚许还留存着他的余温,或许是觉得身子太冷了,他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极力的向前扫视过去,恍惚中在离他三寸的地方看到了一只大脚丫子,只有一撮简单的草根裹着足脚。
“小娃子,醒了可就起来吧,地上凉,冻坏了可不是银大哥我的事咯!”
这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听起来还带着一股不知道打哪来的口音,但华天伤并没有理会,他的双手还是捂着自己的胸口,方才他这里可是还被捅了个大窟窿,只是现在唯一感觉奇怪的便是没了那钻心的痛楚,身体反而有源源不断的精气神汇聚在自己的脑海里。
这是怎么回事,华天伤小心地挪开了手心,只见除了一块破开的布帛,就是那雪白无比的肌肤,那血洞的影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说你这小娃子怎么这么喜欢和地板磨蹭,来,让大哥扶你起来!”中年男子说得很干脆,说罢,天伤的视线立马从地面蹦了上去,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随之进入了他的眼里,天伤两眼瞪得老大,倒不是说这个满脸胡渣的大叔有多么可怖,而是这大叔明明是个男子,却浓妆艳抹,硬是给整成了让人忍不住讥笑的样子。
“你看甚!你瞧瞧,这是小娃子该有的表情吗,明明长得也挺俊的,非得露出这种看怪人的表情,换,快换!”中年男子嘟囔着胡渣,他...生气了,就因为天伤的面相,可天伤从被他提起来为止,可是一句话也没和这个奇怪的胡渣男讲过,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也没有一点抗拒的样子。
银无剑觉得自己一直在叫唤,可华天伤却沉默寡言,索性就小声讲了句:“长得比老子还俊,可惜了...是个哑巴!”
“我不是哑巴,我叫华天伤。”
“华天伤?这名字有点悲哀啊,瞧你这俊小子,配这么个名字可惜了!”银无剑放下了天伤,嘴里毫不掩藏的对天伤的名字作出了个人见解,对他来讲想必有一个伤字就是伤心的意思,他为人极其简单,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也没有顾及到天伤的意思。
“爹娘取的,我不觉得悲哀,倒是你满脸糙汉样子,说话却这么不顾他人!”天伤嗔怒道,想必连银无剑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娃子会这么抬杠,但转眼一想,自己刚刚的话也的确是有些不妥,于是就赔笑道:“小天伤,我银无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惹小孩子生气,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美人胚,就当是银大哥我说错话了,好不好!”银无剑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只粗大的手盖在天伤的天灵盖上。
天伤似乎是对他的话挺中意的,在家的时候,华权哥也这么叫他,现在连这素不谋面的大叔也这么说,他心中不乏生出一丝亲切,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银大哥,你是打哪来的呀,我进这殿时,可没见到过你。”看这银大哥也不是什么坏人,天伤索性就问了,那血窟窿,以及那乱飞的银光,似乎都与自己身后的剑匣有关。
“嘿嘿,你自然是没有见到我的,我直到方才,可都是藏在那柄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