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皱了皱眉眉头,对着旁边一个买菜的摊主踢脚:“你告诉他。”
卖菜的摊主是个半大孩子,看上去和胡承一个年级,他早就注意到楚锦河几人这边,见衙役找他说话,他笑嘻嘻的并不怯场,看样子是个在这儿摆摊的老油条了。
半大孩子看了眼楚锦河和楚锦山,还是对着张老三说道:“大叔,这摆摊要交铜板的。”
衙役晃晃悠悠点头,眯着眼睛伸出五个手指,:“五个铜板,你们来的早,这可是个好位置。”
张老三从来没有摆过摊,完全不知道这个规矩,听到衙役说五个铜板,只是瞪大了眼,急忙把地上刚摆好的粗布又捡起来:“还有这个规矩啊,咋这么贵呢吗,小山小河咱们到别的地方去摆吧。”
家里本来就没有几个钱了,外面还有一大堆的债,张老三觉得不能钱花在这个地方,一个铜板都不能浪费。
衙役不满意的反驳:“这叫啥贵啊,你以为这是官爷胡诌骗你的钱啊,是衙门立的,这街口进来的时候墙上可是写的五个铜板的。”
从张老三说咋这么贵,楚锦河看着那衙役脸色渐渐变得不好了,想来是不爱听这话,楚锦河低着头慢悠悠踢了楚锦山一脚,让他说话。
小腿被妹妹一踢,楚锦山连忙拉住张老三,转身笑着对衙役说道:“官爷见笑了,我叔叔节省惯了,阿雅,拿钱给官爷。”
楚锦山这个人就是天生笑脸的样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衙役也不好在摆着一张臭脸,伸手接过面前小姑娘递过来的铜板。
铜板一到手,衙役觉得重量不对,低头看去,掌心居然躺着十个铜板,他抬头看了楚锦河一眼,发现小姑娘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情绪很深邃:“官爷收好,这摊位劳烦你照看一点了。”
好嘛,这两孩子可比他们那叔叔上道多了,衙役把铜板往怀里一放,脸上又变成笑眯眯的模样:“好说好说,这条街这几天都是我看着的,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儿可以叫我。”说完他心情极好的走开了。
“这在哪儿摆摊不是摆啊,还花那冤枉钱干什么。”张老三摸摸头,有些可惜那五铜板,楚锦河把钱给衙役的时候是手背向上的,张老三没有看到楚锦河给了多少。
人情世故是做生意必不可少的,在进这条街的时候楚锦河的确是看见了墙上官府写的标示,收费五文钱,这情况有点类似现代的商业街,这些衙役就像是现代的城管,你花五文钱就好比摆摊位的租费,而且把钱给官府总好过于给黑社会当保护费。
张老三坐在一旁喋喋不休,倒不是在责怪两个孩子,就是单纯可惜,楚锦河和楚锦山把东西都从背篓里面拿出来,楚锦河一一摆好,终于明白卯生抠门和啰嗦是遗传的谁。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一看我们的香皂诶!”东西摆好,楚锦河大喊出声,她没有过摆摊的经验,但是电视里面都是这样演的,实践之后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发现一整条街虽然喧哗,但是像她这样吆喝的还真没有,她正是少女的年纪,声音很清脆,一时间她附近的人都朝她看了过来,搞得她居然有点尴尬,好在她是个面瘫,别人也看不出她的情绪。
旁边买菜的小哥瞬间笑了:“小妹子,你叫唤的啥类,啥是香皂啊?”
小哥说话的时候,的确有一些人被吸引了过来,可能是楚锦河一个吆喝有意思,香皂又是个新鲜的词,听到小哥问话,也有人跟着问。
这就是商机,楚锦河还在有点尴尬的时候,楚锦山就先开口解释了:“小哥你就问的好了,香胰子你们听过没有?”
听到楚锦山的话,有的人摇头有的人点头,一个大姑娘先得意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百花楼就有卖的,听说是洗澡抹在身上,味道可香了,洗完之后身上还会带着香味呢。”
什么洗澡向不香周围的人不知道,但是百花楼的名号却是秋水镇没有人不知道的,一听香胰子是百花楼卖的,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楚锦山心想,称热打铁的继续说道:“我们卖的这个香皂就是和香胰子一样的,各位大哥大姐看看我们摊位。”
众人低头看去,两个孩子摊位铺着一块浅色的布,上面有一个小竹篓,楚锦山掀开上面盖着的白布,小竹篓里面放着很多颜色不一的圆形小块,不大不小,半个巴掌左右,看上去可爱极了,而且,在楚锦山掀开白布的一瞬间,淡淡的香味在摊位前面弥漫开,周围的人群都忍不住开始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