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套房里又传来了电话铃声,老乔治从黑裤子口袋里,拿出一部老式手机,按外放按键,用葡萄牙语对电话里的人说:“小姐就在我身边,你直接跟小姐汇报。”
电话那边的人说的是葡萄牙语:“尊敬的爱琳小姐,中午好!我们检测到,东方赤这张卡牌在昨天上京时间晚上11点启动过,分别完成了绑定测试,跨度两个地图,并有出售战利品的纪录。”
“什么!”爱琳和老乔治都惊呆了,这意味着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都怪杰瑞,几次提醒他提前完成身份绑定,他就是拖延症不做,现在落到别人的手里,以这张卡的价值,整个家族都会蒙受损失,何况游戏里的秘密会泄露出去!”老乔治用拳头砸着白发苍苍的脑袋。
少女爱琳反而镇定的多。
她摸着嘴唇想了会儿,用中文问乔治:“我可以去上京吗?”
老乔治摇头:“没戏。明天你要代表你母亲参加新加坡酒店业峰会,三天后您要去台,湾剪彩,并在本月三十日参加俄罗斯的索契短道速滑比赛,比赛结束的当天夜里飞回洛杉矶,您没时间。”
爱琳没多说什么,她直接用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次,她说的是日语:
“早上好,安倍,
我是爱琳,您能帮我个忙吗。我需要在系统里调查某个玩家的登录地点,要具体到城市,误差不能超过100米,请您帮帮忙。”
电话里的安倍笑道:“我可爱的爱琳,别以为我是你姐夫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既没有那么高的权限,规则也不允许。玩家隐私可是和美国总统的内裤一样保密的事……你干嘛问我这个,对了,杰瑞最近还好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这还有事,不多说了……”爱琳恍惚地挂掉电话,开始自己发呆。
老乔治知趣地退出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
沙发上,爱琳换了个坐姿,腰肢慢慢靠向沙发背部,妩媚的身姿舒展开来,手腕上的黑色智能手表,在阳光下流动特殊的光泽,倒映出她的眼睛,眉目里皆是憎恨和忧虑。
隔了一会儿,她从桌边拿起一张照片。
那是她和Jerry的合影,照片上,两个年轻人在马尔代夫的海畔笑的温馨灿烂,看似是一对极好的璧人。
爱琳面无表情地拿出打火机,将照片从尾端开始,缓缓焚尽。
“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但我必将为你报仇,我也会找到窃取你秘钥的家伙,将这个敢玷污我们家族荣誉的混蛋碎尸万段,用他的人头为你祭奠……”
酒店以北,南海广阔,雪白的浪花扑在沙滩上,碎裂如琼。
。
几乎是同一时刻,英国,泰晤士河畔的一栋富家住宅里,面白如雪的黄金长发美男,赤身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把床边的电脑游戏界面关死,放在桌子上。
“Gary,您上午十点钟还有个会。”他年轻的女秘书、性感的男秘书都穿着睡衣在窗边伺候着。
Gay里Gay气的Gary揉了揉眼,把右手腕上的秘钥摘了下来,气呼呼地穿了口粗气:“你们知道吗,我在上古卷轴的地图里竟然遇到了Jerry,他那张东方赤我认得。我本来打算干掉他,结果被一条飞来的龙的吐息灭了。我又损失了一张主卡。该死的Jerry,不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吗,我一定要报仇!”
他的女朋友、男朋友用担忧的神色相互对视,似乎在确定该由谁说话。
男秘走到盖瑞床边,对这位天生高贵的英伦贵族小声说:“很遗憾通知您,在您这次进入游戏的两个小时前,那个Jerry,就是三石集团的董事、白鹤集团的继承人、爱琳的未婚夫Jerry,在上京最繁华的地段被人撞死了。”
“什么!!”盖瑞惊地差点光着屁股从床上跳起来。
他的女秘贴心地递上新内裤和拖鞋,低声说:
“警方判定这是一场意外,当然我们是不信的,杀死Jerry唯一能得到的,就是他手里的游戏秘钥,而他的秘钥在他死后也的确是消失了,也就是说:除非东方赤的卡有两张,否则您在游戏里遇到的人,可能真是杀死Jerry的凶手。”
“嗝——”盖瑞缩在鸭绒被后,打了长长的一个嗝,情绪在恐慌、怀疑、幸灾乐祸之间兜了几个来回。
然后对猛男靓女冷笑着吩咐:“再给我找一张吸血鬼的主卡,如果我没猜错,到现在为止,我是唯一一个和凶手有过间接接触的人。
我很有兴趣,我要在他被爱琳家族的人分尸前见见他——看看敢插手罗伯特家族矛盾的英雄好汉,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