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少桓还没说完,忽然想起来,急忙跑回屋里去,寻到宁君宿送他的曲谱,捡起来小心的擦拭干净浮土,就想再收入怀中。
“等下!”
宁君宿跟着进来,见了他十分珍惜的样子,不由叹息一声道:“这两本书册,被那些妖精污秽了,你不合再带在身边,丢了吧。”
“啊?丢了啊?!”少桓挠挠头道:“那多可惜啊!是掌门亲手写给我的呢!”
宁君宿柔声道:“你喜欢的话,我改日再誊抄两本给你。这两本,却不能要了。”否则日后必然引诱你入歧途……
少桓一听,顿时欢喜不胜道:“太好了!多谢掌门!”
却说蓬莱门规森严,韩越身藏暗器,暗算同门之事,宁君宿虽然当时未曾发作,却不会坐视不理,听之任之。
韩越被戒律堂的几个弟子押往长清殿,途中经过后山校场,韩越一看见少桓,新仇旧恨一起浮上心间,竟挣脱戒律堂的弟子,猛冲了过来。
“你个野种!”
韩越趁少桓不备,挺剑便刺。
“你……”
少桓正在校场练剑,忽觉背后劲风袭来,急忙闪身让开,不得已挥剑反撩,如清风徐徐,顺势斜引,逼韩越回剑封挡,几招之间,便一掌拍在他肩头,韩越一仰身摔倒在地。
少桓拿剑一指韩越道:“那天擂台上吃得教训还不够吗,你又来找我干什么?!”
韩越恨恨道:“少桓,就是你害我在山中所有弟子面前出丑!掌门不仅取消了我这次拜几位真人、长老为师的资格,还要在长清殿面壁思过三个月!”
“呵呵,你那是咎由自取!掌门没有将你逐出师门,已经算是十分仁慈,法外开恩了,你还不思悔改!”
少桓不屑道:“再者,你也说是掌门罚的,有何不满,你也要去找掌门才是!”
少桓回身与看热闹的山中弟子挥手道:“没事了,都散了吧……”
韩越见少桓这时背对着他,只觉心中火热,恶念陡生,提剑便刺向少桓后心。周亭、刘武通等人在后头见了,立时惊呼道:“少桓小心!”
少桓也想不到,韩越这时竟然还会再扑上来。他感到破空之声袭来,急抽宝剑来迎。
少桓惊怒交集之下,不由便下了重手,身如轮转,使一招“开碑裂石”,荡开韩越的宝剑,剑尖径直刺向韩越左胸。
韩越大骇,猛地往左一倾,堪堪躲过要害,右肩上登时就有大蓬的血喷溅出来,伤及肩骨。
“我、我要死了!”
眼见得自己血流如注,韩越只吓得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就摔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此时变故突起,少桓不由愣在那里。
韩越身后跟得几个戒律堂的弟子,便乱纷纷地架起他来去找医官。
第二天,韩越方才醒来,少桓就跟着一起,又进了三仙殿。这回且是三仙殿正殿,四真会审。并在山中的几位长老,皆已到齐。
持戒真人元严不问少桓二人,而是问当时在场的几名弟子说了经过,又指着周亭道:“可是如此?”
周亭道:“回真人,正是如此!”
听这几人说得相差不大,元严便心下大致明白,到底是出了何事。元严正在沉吟,苑书急匆匆跑进殿来,眼泪汪汪地望着少桓,跪下道:“真人,求您看在少桓师兄素日份上,从轻发落!”
坐在上首的宁君宿淡淡开口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