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那你也听听我的故事吧，说不定对你有帮助。”王燕说完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思绪似乎飘向了很久以前。

“我的家乡在一个偏远的小农村，那里的人都靠天吃饭，旱季多余雨季，饿死都算是幸福，有些人都是活活渴死的。”

“我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一个人在山洞里剩下的我，那天瓢泼大雨，最后好像发了洪水淹死了不少人…”

“等一下！”王近突然打断了王燕的回忆，问道：“你母亲把你生在山洞里你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王燕笑了笑，眼神变的温柔起来，说道：“我是真正吃百家饭长大的。”

“百家饭？”

“我的母亲只喂了我一次母乳，在我饿的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直母野山羊来到了山洞，我喝了它的奶才缓了过来。”

“山羊？！”

“没错，我吃过羊奶、鹿奶，但是喂养我最多的是一直母狼，我一直叫它狼妈妈。”

王燕的声音哽咽起来，眼眶也渐渐湿润：“一直到我三岁的时候，我吃不了狼妈妈叼来的生肉，而它的奶水也满足不了我了，我越来越瘦…有一天…有一天狼妈妈突然对我呲牙，我吓坏了，我朝洞外跑去，狼妈妈一直在后面跟着我，直到我碰到了一群下乡的知青，里面有一个军人开枪打死狼妈妈，他们收养了我，给我吃的和水，那时我才明白我欠她一条命…”

眼泪从王燕的脸上滑落，王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些事都是知青告诉的吗？”

“不是，我从生下来的每一件事我都记的清清楚楚。”

“每一件？！”

“是的，就是因为我记得每一件事才造就了今天的我，因为没有人会提防一个孩子。”

“难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收养我的是一个女知青，在她家里我认识了我第一个朋友，也是一个小女孩，我没事就和她一起玩，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女孩就是女知青的孩子。”

“女知青结婚了？”

“没有，这是她流产的孩子，一直跟着她她不知道而已，女知青为了和他成分不好的前夫撇清关系把自己孩子流产了。”

“那和你玩的是鬼？”

“鬼？那不是鬼，是女知青的思念之物罢了。”

“什么？我有点不明白。”

“这个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的，我还是继续说我的故事吧。”

“后来女知青找了个相好，于是就把我赶了出去放到大队寄养，现在想想动物真是比人可爱多了。”

“也不能这么说，她毕竟抚养了你一段时间啊。”

“她养我是为了多余的粮票和一盒雪花膏，狼妈妈为了我活下去自己选择了死。”

王近被噎了回去无话可说，王燕伸出了一只手，问到：“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的手？”

“哈哈，你真有趣。”接着王燕握住了王近的手，接着另一只手放在了床上。当一开始王燕触碰王近的时候，王近并没有感受到张燕手的触感与温度，接着王近慢慢感受到了张燕手紧握她的感觉，而王燕另一只摸床的手也使床发生了变化，床铺开始由整洁变的破败，颜色也由灰白变的锈迹斑驳。

“看来你真的来自很久以后，这万物都逃不过枯荣。”随即王燕放开了王近，一切景物又变回了灰白色。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只是我一个小能力。”王燕得意的笑了一笑，继续说道：“在我看来，时间是千层饼，空间是红枣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