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听后眼前一亮:“听闻齐老板会捉妖驱魔,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妖灵可怖,不见为好。”
海鸥头昏眼胀,移步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窄缝,向外面瞧了瞧:“窗户都罩上了铁网,你我插翅难逃!”
“我自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也没有得罪过谁,没想到却因一件不可为之的事被人绑架。”齐朗不禁叹道。
“我们生活在这混乱的世间,周围生活着数不清的男女老少,他们性格各异,喜好无常,就算你我再怎么小心,也不可能每天都做带着笑脸的菩萨吧?指不定说的哪句话,做的哪件事,就把别人给得罪了。你说你没做过坏事,你说你心善品良,那是你自己认为的,别人可不一定这么想。别人请你帮忙,你不帮,他管你有多少苦衷呢,你在他眼里就是可恶之人,不绑你绑谁呀?”
听海鸥这么一说,齐朗无奈地哼笑一声。
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没有选择余地。
他下意识地又晃了晃被铁圈困住的手腕,不禁又是一阵疼。再加上麻醉过后带来的脑部晕沉和胀痛,让他倍感痛苦,整张脸上写满了难以忍受。
看到齐朗难受的样子,海鸥过去用手按住他的脑袋,检查脖子后面的针眼。
只见针眼处微微发红,鼓起一个小包。
“你先靠着睡一会儿。”
说着,海鸥将两个枕头挪过来垫在齐朗背后。
“连累你了。”
“不怪你,我命里该有此劫,何况有你陪着,我一点儿都不害怕。”
“一点儿都不怕?”
海鸥俏皮一笑,诚实道:“一点点!”
齐朗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儿呛得一阵干咳。
“怎么了?”
“你喷这么浓的香水,不怕把客人呛着?”
“那他们身上的味道还容易把我呛着呢!”
齐朗凝眉一笑:“他们都是什么味道?”
“常来找我跳舞的王老板喜欢用一款外国发油,有淡淡的花木香味;陈老板的太太总用茉莉味的皂粉洗衣服,所以陈老板的衣服上带着淡淡的茉莉花味儿;郭老板爱出汗,身上总是油腻腻的,一股挥之不去的汗臭味儿。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不管我喜不喜欢都得被动接受,谁叫我天生鼻子灵呢。”
“那我是什么味道?”
两人四目相对,房间内瞬间暖意升腾。
海鸥凑近齐朗俊朗的脸,轻嗅而止,又在他的暗花西装上闻了闻,笑道:“你今天吃了糖醋味的东西,嘴角还留着饭香。你抽烟了,还是梅花牌香烟。衬衫和西装可能几天没换,看上去不脏,但已经有了汗味儿。而且你家里应该有人烧香拜佛,因为总能在你身上闻到檀香燃烧的气味。”
齐朗一听,不禁对眼前的女子肃然起敬。
“我中午吃了糖醋鱼。香烟确实是梅花牌。这几天住在俱乐部,没回家换衣服。我姐姐每日烧香礼佛,用的正是在灵华寺买来的檀香。你鼻子这么灵,倒是让我想起江湖上的捉妖手段。听父亲说,有些老江湖捉妖时间久了,经验丰富,通过闻气味,就能分辨出对方是人是妖。你可有这本事?”
“妖是什么味道?”
“妖大多是动物、植物变化而来,还有半人半妖,他们身上的气味与正常人肯定有区别。”
海鸥忽闪着睫毛,若有所思,却听楼下传来声响。
“有人来了。”她说道。
来者正是周雅琴。
她刚进门,就听手下冬瓜说起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