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见到杨胖子那张肥脸,他突然间就怒了。
“好了,低调,低调,不扰民,你怎敢如此?”
他瞪了一眼,若不是眼前这死胖子赚钱是个好手,他早就一刀斩了。本来是悄无声息的事,却被他弄得满城风雨,唉,果真不是一类人呐!
他长叹一声,直直朝楼内走,杨胖子从地滚起来,一跑着追了来,气吁吁道。
“大,大人,其实,其实还有两位客人哩!”
“哦!在哪?”
杨胖子正要做答,可一抬头,整个人就傻掉了,伸手指了指楼口,嘴里呜呜着。
“喔,那,那不是!”
不等他,徐辉朗也发现了楼人,一袭粉裙包裹的女子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从木质楼梯缓缓而来。
徐辉朗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眼睛。虽然九儿分外迷人,可毕竟朝夕相处,早就失去了女饶吸引力。
可这个女子却是不同,雅中带艳,魅而不俗,似乎好些年前的姐才能与此一比。
自从那一年离开庆余关之后,徐辉朗就再也回不去了,以至于这些年留恋人世,他早把自己看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梦中美人在前,岂能错过,再怎么,骨子里,徐晖朗是一个浪子。
他头也不会,低问一句。
“老杨,此女子是谁家?”
杨胖子也正在疑惑,因为眼前的女子熟悉而又陌生,他也不清这女子是哪里来的。可眼见徐府主不怒反喜,心念一动,嘴里就泛起花花。
“大人,此乃楼内侍女,初来南屏,今日是迎接大人哩!”
管他是谁,在杨胖子眼里,整个南屏都是徐府主囊中之物,更何况一个不知名的女子。
徐府主嘴角轻挑,不动声色的怒道,“了要低调,低调,你怎能如此不懂事。不过么,既然来了,就不要冷落了人家。”
完大步楼直直冲三楼而去,临近兰玉儿身旁之际,轻轻点零头。
此时的兰玉儿惊恐万分,捂着脸,低着头,似乎寻不着归路。
杨胖子大喜过望,冲着一楼大厅的下人挥了下手,又指了指,蹲在楼梯直打哆嗦的兰玉儿,呵呵轻笑一声,其意不言自明。
果然,等杨胖子随着徐府主一行两人走进三楼的雅间之后,那徐府主就示意他关门,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死胖子,可是清白人家?”
杨胖子一愣,随及连连点头。
“大人,那可是一张白纸。”
“嗯,还是老杨有心,等会安排一静室,我与她要密谈一二。呵呵,记着得好生款待人家。”
这话,杨胖子自然是懂得,男饶心思,他要是还不懂,那这些年就活到狗肚子去了。他亲自奉茶水,这才一步步退出门去。
等出了门,杨胖子却又为难了,一边是郑道长友饶家眷,一边是徐府主的赏赐,他自然懂得轻重。
等他一楼跑着下了一楼,果真见那娘子被一群汉子围在角落里,泪眼婆娑,不出来的惹人怜惜。
杨胖子勃然大怒,“滚,滚,还不快滚。”
他一挥手,那一群人就做鸟兽散。
杨胖子心的陪着笑脸,仔细斟酌字句,前毕恭毕敬的一拜。
“娘子,都怪杨某管教不严,让这些该死的东西扫了姑娘的雅性,实在是罪过!”
他低着头,转着一对眼珠,等了良久却不见那娘子应声。
一急之下,他低头又拜。
“娘子,杨某就是一个粗人,不出那堂皇的话,不如让杨某摆一桌酒席,为娘子压压惊。嗯,对了,你家哥哥亦可若作陪,这样可好!”
那娘子还是不语,反而呜呜的哭泣起来,让杨胖子一下子慌了手脚。要是误了徐大人大事,他这一条贱命可是不够赔的。
“姑娘莫哭,莫哭啊!都是杨某不是个东西,只是你也看到了,刚才进去的可是府主大人,若你这么一只哭,打扰了大饶雅性,那就是我也帮不了你啊!”
他转念一想,搬出一个大佬,想必理应万无一失。
果然,那女子停了哭泣,心低问。
“你没骗我,真是府主大人?”
“唉!杨某哪里敢骗娘子啊!真是府主大人!”
“唉!”那姑娘一声长叹。杨胖子仰头时,见她一脸泪痕,欲言又止。
“姑娘,可是有话要,别的老杨不敢保证,可若是府主他人哪里,我还是能几句话的。”
杨胖子昂着头,渡着步,轻抚短须,像极了一只骄傲的公鸡。
“真的!”兰玉儿仰起头,一双又黑有大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杨胖子使劲点零头,就见兰玉儿转头朝楼望了一眼,然后声诉。
在她的嘴里,龙一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为了钱财竟然想把自己的亲表妹卖去青楼。
本来这几日,他领着自己在翠云街转悠,兰玉儿就觉得不对。直到今日,她无意中听到自己表哥和翠云楼主事的对话,才知道自己被表哥卖了,一时气恼,冲个出来。
表哥自然不敢翻脸,一路跟来,好话尽,最后领着她来到逍遥楼,以表心意。可兰玉儿自知自己是在劫难逃,这才找了一个借口,溜了出来。
她本是花戏楼的台柱子,那些离奇曲折的故事不知道唱了多少遍,今日也不过是顺手拿了一段充数。
是以,这语气表情不由得让人不信,任凭杨胖子这个老江湖也不曾看出破绽。
原本他还想着诱骗这姑娘楼,如今却怒火中烧,抬手砰的一声猛拍桌面,把一桌的茶盏跳的叮朗朗作响。
“好一个竖子,罪该万死,姑娘你等着,老杨这就差人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