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端仍无法消化眼前的画面,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各个酒楼走了个遍,再次踏入王府,府上的仆人们少了初次的狐疑目光,甚至对他视而不见,他实在经不住这样的不清不楚,是好是坏得干脆些,免了提心吊胆的。
“敢问……大人为何要帮我?”时无端终于能找回自己的声音,正色问。
花厅里活跃的气氛瞬间僵住,怎么最近总有人喜欢在她大快朵颐前将她喊住,难道他们不知这样会消化不良吗!
夏如画不明的回道:“我哪是帮你,我是要你的脑袋。”
时无端儒雅的脸上终于绷不住露出惊慌神色,须臾他又告诫自己无须慌张的,本来他就打算一死,横竖都是伸头一刀,他握了握拳佯装镇定,倒是唇瓣禁不住的微颤,“那,那大人不必大费周章去救我,待秋后处决,自,自然就能拿到。”他咽了咽口水压惊。
“什么啊?你死了我要你的脑袋还有何用处?当摆设吗?”夏如画明显和他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众人掩嘴一笑。
被打断了心情,夏如画烦心,又道:“听说你是乡试状元,就你这智商能当状元?”
众人又是忍俊不禁。
她连番的侮辱让时无端无地自容的垂眸。
不同他的多心,夏如画丝毫不觉自己的言词又失方寸,反正她向来如此,倒是一旁伺候的莲荷上前将碗筷递给他,“时公子在地牢受苦了,快些用膳吧。”
“对对对,快吃啊,别客气。”夏如画狼吞虎咽的说,方才的跋扈态度大改,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