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妇人忧伤至此,不像是装出来的,夏如画又问:“你呢?你也不知道吗?”
时父腰骨挺直,亦不像是贪生怕死之徒,甚至连谎话都不屑说,他意有所指的说:“冤有头,债有主,这是上天在惩罚恶人——”
“荒缪,你可知你如今多拖延一秒,便是将时无端推至地狱多一分。”仿佛看见当日老父亲是如何悲壮的被害,夏如画心中揪着。
“我儿喊冤,已做好赴死之心。”时父视死如归的壮烈让众人惊叹。
时母不以置信,责问:“老伴,你怎能推端儿去死呢?那是你唯一的儿子!”
“书照亦是我的儿子,端儿的亲弟弟,我又能如何?”时父脸上是走投无路的绝望,只剩下悲痛欲绝。
“都是废物父母!哭能解决问题吗?告诉我,时无端绑架江黎时穿的衣服,可曾清洗过?”这古代人当父母的还真是一个蠢样。
赵谨言自然明白她此时的激动为何,是否对时无端亦只是同样的心情?他仍只沉浸在醋意之中,对时无端的父母冷眼相对。
时母此时倒是清明,立即到拿出一个包裹,里面的衣服破烂沾有血迹,“端儿说这衣服不能动,说是日后自然有人来取。”
夏如画又是拧眉,他还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她连忙查看衣服,上面尽管有细微的粉尘,可分量太少甚至分不清是否是镁粉,她突然灵光一闪,走到灶前将衣服丢进火里,点点白光刺眼,伴随着浓郁的硝烟,夏如画这才确定自己心中猜测,问:“时无端冶铁铺里的铁从哪里获得?”
“在……在西山废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