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两个字彻底震慑住了喻守义一家以及谢文浩父子,他们可是早有耳闻,那位知县大人对待喻嘉言就跟对待自己的亲侄子似的,他们除非活腻歪了,不然谁敢把这事儿闹去县衙?
利欲熏心的一群人总算彻底冷静下来,当理智战胜贪欲,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后怕。
在周里正满是嘲讽和冷漠的目光中,谢文浩领着自己的二儿子灰溜溜出了五里屯,喻守义一家却是大气儿也不敢喘,生怕周里正一怒之下真把他们赶出村子。
要知道他们一家的所有基业可全部都在五里屯,这要是冷不丁被里正和村老逐出村子,那他们可就真的离冻死饿死不远了。
周里正对他们的这副鹌鹑样儿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将视线转向听到动静特意从自己家里跑出来看热闹,此时正一脸幸灾乐祸对着冯氏冷笑的赵氏,“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对你们们一家也同样适用,谁要是不想继续待在五里屯,我老周绝对半点儿磕绊都不打的立马成全了她!”
赵氏脸一哏,甩着帕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她倒没有想着去占喻嘉言便宜,毕竟喻嘉言可是差点儿死在她手里,经历过之前的那些事情之后,赵氏早就已经死了跟喻嘉言重新修复亲戚关系的那份心。
只不过她也不甘心就这么让喻嘉言安享富贵,所以她其实是有打算哪天去趟县城,找人散播一下喻嘉言狼心狗肺、不懂知恩图报的流言的。
现在被周里正这么一威胁,赵氏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顶风作案和喻守义一家一样,赵氏也怕自己会被赶出五里屯。
要知道五里屯现在可是这附近最最富有的村子,因为明家对乡邻一向照顾,所以五里屯的村民现在早就已经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
喻家的这两房人虽然不招明家和喻嘉言待见,但这两家却也没有特意针对过他们这两家人,所以无论是之前种植高产的番薯、洋芋、玉麦,还是今年地里干旱,大家都用明家池塘给地里浇水,喻守义和喻守礼家其实都有占到明家的便宜。
赵氏嘴上虽然总说明家和喻嘉言小两口儿的坏话,但她心里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和自己的丈夫、孩子全都活在明家以及喻嘉言小两口儿的庇护之下。
这也是为什么周里正一威胁她说要把惹事儿的村民赶出村子,赵氏就立马偃旗息鼓了。
再说周里正,震慑住了最有可能出问题的两户人家之后,他就又和村老们分头去往村里的其他人家了。
直到把村里所有的人家全都或轻或重的敲打了一遍,周里正这才用明家下人从镇上聚福德酒楼弄来的上好席面,帮着明老爷子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一次几位村老。
除此之外,明老爷子还让家里的下人给里正和每位村老都准备了两封糕点、两匹细布、一罐茶叶、一坛好酒作为谢礼。
当然,出力最多的周里正,明老爷子是有私底下让人另外奉上了一份厚礼的。
“瞅瞅,瞅瞅。”明家的下人离开后,周里正一脸得意的指着礼品匣子,让自家媳妇儿看明老爷子派人私下送来的那份谢礼。
谢礼是两匹杭绸、一套文房四宝和一小匣子官燕,加在一块儿最少也值五十两银子。
里正婆娘只扫了一眼,那眼睛就落在匣子里头再也拔不出来了。
好一会儿她才颤着双手把匣子锁进了放钱的炕柜开玩笑,这么金贵的东西,她可不敢就那么放在炕上给人乱摸乱瞧。
再说才刚得了封赏的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