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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金说过:『他们宁愿自己同时在脸上笑,在心里哭,却不愿意在这时候看见所爱的人流一滴眼泪』
家人就是如此,即使彼此受伤,但也仍彼此依靠,在家这个字里寻找温暖。
慕容闲合上雨伞,走进一家店里,店里很宽敞,但只有一个店员在,那是一个穿着店里的白色短袖,戴着咖啡色围裙的青年,戴着眼镜,见到慕容闲进来,就向他打了个招呼:“呀,今天来得挺早啊,喝咖啡还是看书?”
慕容闲把伞放在角落里,回答:“早啊平哥,今天只有你这个店长在么?”
咖啡书屋,是这个店的名字,店长是慕容闲所说的平哥,陈宇平,是慕容闲妈妈的表弟,自己开了这家咖啡店,但也不能说是咖啡店,因为这里也算一个小的图书馆,里边有摆满书的书架,可以免费看,但有的书是要销售的,比如漫画、杂志等,做这样的店是平哥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喜欢看书的时候喝咖啡,慕容闲多少也是受了他的影响。
慕容闲在换衣间里换上店里的衣服,帮店里擦桌子,偶尔会帮忙调咖啡,慕容闲也是这里的员工,上高中开始就在这打工了,店里人其实不算很多,不过来看书的大多都会买一杯咖啡。
窗外飘着细雨,外面街道的行人不是很多,能让人注意,不过只有不远处十字路口的闪烁的红绿灯罢了。
最后,几个身影引起了慕容闲的注意,是三个背着画袋的女生,她们先是把画袋里的东西放好,然后一个女生进到店里来,另外两个女生在摆放画架。
说巧也不巧,进店里来的女生就是上次见过的叶沁心,她进来和平哥说了些什么,慕容闲觉得应该是在商量什么事,平哥微笑着点点头,她就出去了,慕容闲没有去打招呼,说到底,两个人还只是陌生人,而且,就算是认识的女生,他一般也不会打招呼。
她们三个人在咖啡书屋前没有雨的地方画画,估计是在画雨中的街道吧,学美术的真是很辛苦呢,要不是工作,慕容闲才不会出来,这种天气适合睡觉。
叶沁心今天穿了一件黑色T恤,灰色的运动裤,发型依旧是马尾辫,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闲看了她许久,她身旁的两个女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
慕容闲摇摇头,自嘲一笑,自顾自的拿了一本《朝花夕拾》,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看书,店里人不多,慕容闲也不用帮太多忙,这一看书,慕容闲便入神了,就像是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安静,广阔,只有脑中臆想出来的书中的故事在进行,那是生活,也是生命。
“啊!学长!”不知道过了多久,慕容闲被一个惊讶的声音拉回了咖啡书屋,那声音已经是刻意压低了,但掩饰不住那种惊讶。
被人打断看书,慕容闲也很苦闷,也很无奈,但抬起头看到因为觉得自己叫得有点大声就不好意思的用手掩着嘴的那个小脸,慕容闲就苦恼不起来。
叶沁心坐在他的对面,小声问道:“闲学长是这里打零工么?”
“你是?”慕容闲脸上摆出很疑惑的神情,这其实是他装的,他不喜欢和别人谈笑,所以他才会摆出这样的表情,想让别人保持一种陌生感,这样,下次别人或许就不会在打扰他了。
“好过分唉学长,前两天我们还见过面的,你不记得了?”叶沁心很意外。
慕容闲似乎是思考了一下,才自言自语:“哦——好像是。”不过说完,低着头看书了。他觉得和女生一起坐在咖啡店里谈话会有点不好意思,还有客人在,难免会被别人误会,而且平哥看向他的眼神,让慕容闲觉得很麻烦。
叶沁心见他低头看书,也就没和他说话,但也没有离开。这就让慕容闲很为难了,他总觉得平哥误会了,越是这么想,脸似乎越发的红,他不知道自己脸红了没有,但他的确看不下书了,一页书看了一分钟才看完。
郭沫若说过:『天河何处?远远的海雾模糊。怕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
剩下的只是尴尬,连周围的空气都难以呼吸了,连平常的书香也闻不到,慕容闲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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