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顿时没声了,气恼蹙眉,恨恨的看夏深雪一眼,这才有些不情不愿般的拉起深紫色的被子将自己贼好贼有魅力的身体遮盖住,只露出双肩和脖子,以及那张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闷闷不乐的沉声问,
“这样可以了吧?”
“可以了。”夏深雪点头。
这一次,夏深雪是极认真的在给秦皇画肖像画,秦皇将她从派出所里保释出来,也把她最好的朋友石小琴也保释了出来,纵使秦皇曾对她做过过分的事,此刻,她对秦皇也是心存感激的。
脑海里别无杂念,夏深雪画画时,那认真的模样,竟是该死的迷人。
原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均是迷人的,仿佛身上发着光。
听着画笔在画纸上的沙沙声,见对面的女人每次抬头看自己时,都是认真的脸庞,不知怎的,秦皇竟莫名的感到心的某个地方有些痒痒,像是有一只蚂蚁在爬来爬去。
不仅如此,他还感到有点口干舌燥来着。
这种感觉,他秦皇以前还从未有过。
它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让他有着一丝恐慌。
这种感觉,对秦皇来说,实在说不上好。
深邃迷人的眼睛隐秘慌乱的一眨,秦皇避开对面夏深雪投来的目光,忽闷声道,“我困了,你走吧,不必再画了。”
“啊?”夏深雪抬起头,清纯娟秀的小脸上满是惊讶与不解,低头看一眼即将完成的画作,这才又抬起头看向对面俊脸上有着些许烦躁神色的男人,有些犹豫的说,“可是……马上就要画完了,你能再坚持一下吗?”
“不能。”
秦皇回答得那是一个干脆,忽的抬眸,略带霸气的深邃双眼直直看向夏深雪,毫不掩饰的迸射出狼一般危险的冷光。
“我数三秒,你要是还不滚的话,我就留你在这儿过夜。”
夏深雪的心,顿时害怕得剧烈颤动,忙本能般从凳子上跳起来,手中的画笔和那副即将完成的某人的肖像画一下子掉落在地。
此时此刻,对面的男人对夏深雪来说,无疑是一头冷血无情、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是一点也不怀疑秦皇只是说说吓唬她而已。
见识过他恶劣霸道的行径,她早已肯定秦皇是那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狠角色,在听到秦皇说那句威胁的话时,她的一张小脸已变得卡白,肖像画和画笔掉地的瞬间,她急速转身,朝门的方向奔跑而去,拧开门,极快的夺门而出,一系列动作快得跟兔子似的。
走了?
说来好笑,明明是自己赶走夏深雪的,夏深雪真的走了,秦皇那张俊如神祇的脸上,却满是气恼、恼怒的难看神色,也不知是在气夏深雪,还是在气他自己。
夏深雪走后,豪华的酒店套房里只有秦皇一个人了。
他莫名其妙的感到心底有个地方空落落的,自己是那样的寂寥。以前不觉得,自从某个女人在房间里与他共处过后,那种说不出的寂寥便神奇的冒出来,困扰着他的身心。
方才对夏深雪说困不过是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