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手,夏深雪一边抬手抹泪,一边噔噔噔的跑向阶梯,速度快的好似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她。
眼看还有最后几步阶梯了,哪知脚下一崴,“啊”一声惊叫,竟不偏不倚的跌向了一睹结实有力的肉墙。
惊愕的抬起头,瞬间对上一张鬼斧神工的脸。
那张脸,竟是见鬼的帅,棱角分明,英气逼人,很男人,眉宇间透着狂傲高贵又冷冽的气息。
有一秒间,夏深雪泪脸上的神情竟有些迷惘,竟无法控制的看得有些痴了。
不过还好,她很快清醒了过来,心里即刻提醒自己,越是英俊迷人的男人,越是危险,越是毒药,越是表里不一,女人应该离得远远的。
对,就是这样。
她心里恨恨的肯定。
有了前车之鉴,夏深雪自动的将眼前男人视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锦里藏针,与吴鑫那样的人是一丘之貉。
她连对不起都没对男人说一声便忙不迭的忍着脚上的疼痛匆匆离开。
秦皇面无表情的看一眼夏深雪离去的背影,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燃烧的名贵香烟走上阶梯。
抬头,看到站在阶梯上面的白黎用一种担心的目光目送着方才那个跌倒到他身上连对不起都没跟他说一声的女人,透着森冷阴戾之气的俊脸上可算是有了抹疑惑。
淡声问,“怎么回事?今天没有公园睡大觉,而是在公园欺负良家妇女?”
闻其声,白黎这才从夏深雪远去的背影收回视线。
看向秦皇,笑骂,“去你的,我可没那么变态。今天天气好,约你出来晒太阳,你居然现在才来,太阳都下山了,还晒屁啊。”
“这段时间忙着进军A国市场,又忙着并购两家大公司,实在没时间抽身。我只有十分钟时间,等会儿还得去趟安城。”
“啧啧,不愧叫秦皇,秦始皇,忙着横扫天下,一统万里江山,哈哈。”
白黎拿秦皇无比威严霸气的名字开起玩笑来。
而这样的玩笑,秦皇显然是听得多了,面不改色。
走上阶梯,秦皇转身俯看脚下玉兰花开得正艳的公园,随意站姿也挺拔有力,像是一座山,威严冷峻,只叫人仰视,而不敢轻易靠近。
秦皇与白黎相隔一米左右,两人均俯看着公园。
白黎已经够高的了,秦皇居然比白黎还要高些。
忽然,白黎若有所思的问:“诶,我问你,你可曾有过心动的感觉?”
“还不曾有,也不想有。”秦皇面无表情,好似,心动这种玄妙的东西,在他那里根本就是这世界上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白黎又问。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秦皇忽而扭头,看白黎的眼神,忽然跟看傻子似的,“约我来这破公园,就为了问我这些?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你确定要和我谈这些玩意?”他时间宝贵,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这些儿女情长无病呻吟的事,他从来不屑。
“ok,那换个话题。”白黎憋笑,赶忙道。
秦家和白家是世交。
两人自小一块儿长大,既是好兄弟又是好朋友,好到几乎能穿同一条裤衩。
小时候两人常在一起玩,可自从长大,两人就各有忙的了,一个忙着管理家族生意,一个忙着打理家族医院,像这种见面聊天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秦皇抬手吸一口香烟,在嘴里闷了一会才徐徐吞出烟雾,“下个月我们秦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晚会,给个面子来参加吧。”
“到时再说,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参加晚会、宴会这种事了。”
“随便你,反正秦霜早就嚷着要见你了。”
“呵,是吗……”
两人说到这儿,便听传来直升机飞来的声音。
秦皇抬手看一眼腕表,旋即灭掉手中烟。
双手插兜,高瞻远瞩的深邃眼眸远眺一会公园的美景,只对白黎简短道一句‘走了,下月见’,秦皇转身就朝已经停在不远处观景平台上的直升机大步走去。
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旋转着,发出颇大的轰轰声,也掀起不小的风。
那风掀起秦皇的衣角,也掀乱了秦皇原本一丝不苟的干练发型,说来奇怪,竟让秦皇整个人更加的坚毅狂野,更赋王者气场,亦如他响当当沉甸甸的名字——秦皇。
早有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魁梧男子走下直升机,侯在直升机旁。
见秦皇走来,两人立马上前,一人展开手中的黑色风衣为秦皇披上,另一人则将手中的一副墨镜递到秦皇手上,嘴里同时恭谨的叫了句“老大”。
不远处,白黎已转身含笑目送,见直升机轰轰盘旋而去,弯起的嘴角上似乎隐约爬上一抹寂寥与惆怅。
站了一会儿,他低叹一声,一边掏出身上的手机随意翻到一个号码拨打过去,一边抬起长腿优哉游哉的走下阶梯。
“我的美人儿,在哪儿啊?今晚哥哥陪你度一良宵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