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搭在胸前,一只手抚着下巴,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凶手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熟人?熟人的话,倒可以预知那天袁安的行程,然后提前来这里埋伏,在袁安毫无戒备时杀害他。我倒是希望这是起熟人犯案,因为警方可以很快从死者的交际圈筛出凶手的面目。如果是生人可就难办了,看现场的样子,很可能是一个小偷在盗窃的时候被袁安撞了个正着,然后在高度紧张造成的冲动中杀死了袁安。只是修理工的证词中并未提到有听见袁安的呼叫声,一个生人真的有可能在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勒死别人吗?还是说……
“轩!”张升叔喊散了我的思绪,“怎么样?有发现吗?”
“没有哎,叔叔你呢?”
“走廊的每一个角落包括窗户内外我都仔仔细细地寻了个遍,没有发现可以让人短时间藏起来的地方,”张升叔摇了摇头,“很奇怪,讲道理凶手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隐藏自己、逃脱现场了啊。”
“是啊。”我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从警卫与修理工的证词中证明了他们犯罪的不可能,得出凶手是身份未知的结论。再从时间线理出凶手至少利用了两次某种方法躲过了证人的视线。最后结合警卫证词的细节以及案发现场的环境,推理出凶手的可能藏身地点。虽说自始至终都存在一些问题无法解释,但整条逻辑线应该是没有任何缺陷的。可是现在,张升叔的调查结果完全地击碎了之前的推理,所有的可能性都被一一否定。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呢?
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