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五楼。
外面是两条走廊,一条向左,一条笔直。
笔直走廊的中间左侧有间厕所,厕所里有座水池倚在门边,上面有修理过的痕迹。
再往前,是一个转角,向右延伸着走廊。
袁安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是五楼最东边的房间。
房间内十分简洁。从大门往里看去,左边墙边是垃圾桶、大衣柜、全身镜依次排列右边墙边分别是长储物箱、办公桌椅紧紧挨连正前方的墙上,除了镶着的两扇玻璃窗,还依靠着一把折叠躺椅天花板系着绳子的吊灯,正对着地面侧翻的木椅。
由于工作的关系,警卫把我们带到袁安的房间后便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岗位。而房间内的情景,正如之前警卫所说,所有的柜门、抽屉都无一例外地大开着,并且空无一物。
“那个,小陈,”张升叔依照惯例在案发现场转悠起来,“麻烦你说一下案发当日的时间线吧。”
“哦,好,”陈警官再次拿出他的手册,“通过整合警卫和两个修理工的证词,案发当日下午两点四十袁安进入公寓大楼,五分钟后经过五楼走廊的厕所。三点十五警卫拿到袁安拜托收取的文件并在三点二十经过五楼厕所,放完文件后于三点二十三分离开,当时袁安房间内的布置就和现在一样并且空无一人。三点五十警卫拿到第二份文件,同样五分钟后走过五楼厕所。一阵敲门声过后,警卫慌慌张张跑到厕所把修理工叫到袁安房间,那时候的时间是三点五十九。”
“这些时间都准确吗?”
“应该没有问题,”陈警官看着正半蹲在办公桌下的张升叔说道,“因为修理工当时正在用秒表作业,所以会很准确。而且电梯的监控录像显示的时间和他们的口供也并没有产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