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拯一连串反问之下,衣悲酒不由蔫了,久久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后,衣悲酒终于忍耐不住那所谓好酒的诱惑,再次出言搭讪,却换了个切入点:“小子,你这一张张纸往树上糊,搞的什么名堂?”
包拯没有搭理他,只自顾自的糊纸,大概糊上约有四五百层之后,他又打怀里掏出另一个小竹筒,里面装的是防水的桐油,这一摞纸贴在野外,若不做些简单的防水措施,只一场雨就能把这些全部浇烂,到时若是下场雨就买几百张宣纸来换,包拯可赔不起。
刷好桐油,再等上半晌,直等到糨糊与桐油全晒干了,包拯便在树前扎马蹲桩,手握虚拳,一招一招狠狠打在糊好的宣纸上,厚厚的几百层宣纸不会像树木一样凹凸不平,包拯的拳头打上去之后,既能感受到树木的坚硬结实,也不至于弄伤自己的皮肤,只听砰砰砰的一声声巨响,树叶纷纷落下,或落于地上,或落于包拯的肩上……
“你这练拳劲的法子倒不错,看你扎马的架势,应该是有高人指点过,小子,你师傅姓甚名谁?”
衣悲酒不知何时再次窜上树梢,这次是包拯练功的这棵,任凭包拯将树打的直晃,衣悲酒依然不动如山,一面悠哉悠哉的喝酒,一面居高临下与包拯说话。
“我师傅名唤谢孟山,是八极门主。他只需一根小手指,便能打死十个你。”包拯一面用拳头怼树,一面用嘴炮怼衣悲酒。
“八极门是什么门派,老乞丐却是没听过,难不成是日宗的分支?”衣悲酒疑惑道。
“我没听过什么日宗月宗,你个老乞丐要是不给我酒喝,便趁早滚蛋,别打扰小爷练功。”
包拯嘟囔着,手上力道更甚,似乎要将此树打断,要衣悲酒从树上摔下来一样,只一拳竟生生打破六七张宣纸,可不要小瞧这一股子力道,须知一拳打破砖头、木板容易,但一拳打破一本书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何况这五百张纸后面还有一棵大树为后盾。
“我只提日宗,你便说这世上还有月宗,怎么又撒谎讲不知道。”衣悲酒纠缠道。
“靠,小爷就那么一说,谁知道你们这些武林中人起名字如此随便,不是日,就是月,难不成还有天宗、地宗。”包拯吐槽道。
衣悲酒闻听此言,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到包拯身前,笑嘻嘻说道:“对极对极,都有都有。”
“就算真穿越到武侠小说里,这里也一定是本扑街小说,起几个门派名字都如此敷衍。”包拯不禁无语。
“穿越?武侠?扑街?这些词是何意?”
衣悲酒打量着眼前的包拯,不禁越发感到好奇,这小子虽然一招一式都是极上乘的功夫,却不晓得武林常识,还满嘴胡话,他如此与众不同,或许真藏着什么好酒,也说不定。
想至此,衣悲酒不禁开口问道:“小子,你想要讨我的酒,我便跟你换也成,不过你要先把自己的好酒拿出来给老乞丐瞧瞧。”
鱼儿上钩了,包拯得意地暗笑,然后答道:“现在我却拿不出来,那酒全让我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