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达看见,刚才还凶悍无比的群狼,在火鸟到底片刻后,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火鸟好像特别喜欢硝烟的味道,一直围着老木放枪的方向打转。大概转得几分钟,终于朝许韵达和老木所在方向涌了过来。
老木竟然一点也没有畏惧的意思,他从瓶子中不断倒出火蚁,一直延伸到沼泽所在方向。
那些火鸟显然对火蚁显示出强大的兴趣,一路簇拥跟了过来,竟然也不攻击老木。
奇怪的是,他们一沾到沼泽边的水,便扑哧两下,一动不动了。
“这水有毒吗?”许韵达大骇,因为此时他正被困在其中,一时间出不来呢。
“哪有什么毒。”
老木苦笑:“一物降一物,火鸟是被污染变异的鸟群,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怕了这个沼泽地的水,被他们攻击,大概只有这里才最安全了。”
“连您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知道他们怕这水就行了,搞懂那m多又有什么必要?”
许韵达叹了口气,一颗绷紧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我还以为,今天就要喂狼了……”
“狼群的声音我听见了。这边荒废了几十年,以前也没见过这么多年,只是人类都迁移了,就成了他们的乐园了。”
“那您在这待了多少年?”
“不记得了!”
老木叹息一声。
“以前这里也驻扎过一个连队,有一年草原大旱,所有的动物都挨饿很久了,连队的战士在运输物资的途中遭遇了群狼的袭击,几乎全部葬身狼腹,只有一个列兵,因为生病没有参与这个行动,得以幸免。”
“这地方太过荒凉,那时候的交通又远不如现在发达。这位战士刨坑近一个月,才埋葬好了战友们。”
老木说到这里,脑袋耷拉下来:“全连的口粮他吃了一个多月,也近乎断粮了。然后他一个人开始了漫长的跋涉。”
“他走了上百公里回到团部,他已经衣衫褴褛,却还要接受无休止的审查,他很难说清楚为什么就他一人还活着的现实。”
“后来呢?”
“后来自然查清楚了。团部也放弃了这个驻地,列兵却不肯走,他要陪伴自己的战友。”
老木说到这里陷入了沉思:“但这是部队,部队需要服从命令。”
“然后……”
“然后列兵不得不回去了,但是几年后他退役了,一个人住到了这里。”
老木说完,脸上是一种痛苦的神情。
“老前辈,列兵就是您,对吧。”
老木不说话,摇头。
“那边有一个土坡,是这里灌木最茂盛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全连官兵休息的地方。”
“以前这里还有排房,有训练场,有菜地……和你们的部队一样。”
“那为什么这么荒凉了?”
“你问我我问谁?”
老木瞪了他一眼:“这里现在是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据说源自一次特殊试验的失败,后来这方圆数十里成了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