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注视梁潇,微微一笑,吐出的话却让却让梁潇感受到了何为智捉:
“梁潇同学,请容我自我介绍下”
“我叫阮绵,性别——男。”
——那时的我们,懂得了,大学是一个充满不可思议的地方……
“萌萌,我好像要恋爱了。”在去餐厅的路上,梁潇跳跃着踩过法国梧桐漏下的阳光,突然说道。
“高高,是我穿越了,还是你重生了。我们真的只是两个小时没见?”萌萌刷着朋友圈漫不经心的呛到。梁潇少见的没有回嘴,重申道:“真的。”
“我猜猜,难道你找到心目中的完美‘小受受’了?是你们小组和你同桌的那位男同志?”想起梁潇前几天的惊人发言,调侃。梁潇对他的机智表示了充分肯定。
“我怎么没感觉他的‘爱好’为男啊~”
“你上课不认真听讲,烦什么花痴呢~你才看了他几眼,我观察了他整整两节课,整整俩小时啊!腐女雷达超负荷运转才发现了蛛丝马迹。”梁潇比划着说道。
“哦,那更不可信了,就凭你那豆腐渣一样的雷达”萌萌嗤笑,“那我们相处半个月,你咋没发现我也是个腐女呢?”
“嗯,也许、大概、有可能,没错?”梁潇小心翼翼地说。本来的坚持,在萌萌的质疑下产生了动摇。
想起军训完的那天下午,玻璃窗过滤掉灼热,只把温暖带入宿舍。梁潇一如既往的端起笔记本电脑,把屏幕朝向无人的方向,重复戴上摘下耳机的动作,确认没有声音外漏,放心的欣赏起“腐漫”来。一旦有丁点风吹草动,就条件反射地合上屏幕。
“你是不是腐女啊?”,突然收到这条简讯,梁潇做贼心虚地吓了一跳,边想着说辞回复,边回忆自己有什么遗漏,萌萌的另一条信息又到了。
“你别急着否认,我也是。你成天鬼鬼祟祟地,是人就会怀疑你;看我,光明正大地看,反而没人关注。不过,你担心啥呀!一看你就是个山村小屁民,这都新世纪了,谁还没点小爱好啊~当初,咱俩还不熟的时候,我没好意思没揭穿你;现在,咱俩都快熟透了,我就不得不指出来了,看着你这样我心累!”
一瞬间,梁潇心中一万头神兽飞过。
——那时的我们,分分钟就懂了人生:原来,有时候,你在意的,别人却不以为意……
“我承认我确实有过一次失误,但是失败乃成功之母,这次我可是有证据的。”梁潇摆事实,讲道理:“哪有直男接受自己叫阮绵的?哪个汉子皮肤辣么白,睫毛辣么长?更何况,谁随身带着小手绢啊?谁强迫症似的,坐个座位还要边边角角的擦一遍的?”
“人家父母给起的名字,父母给遗传的长相,他能怎么办啊?而且,带手绢那叫绅士,你看哪本狗血小说的温柔男二不带手绢啊?他要不带手绢,怎么给女主擦擦小伤口、抹抹眼泪啊?他要不给女主擦擦小伤口,抹抹眼泪,那女主怎么对他情有独钟啊?再说了,擦桌椅就叫娘气?有可能是你太糙!退一万步说,人家有洁癖呢,那王娇娇不还从不让我们坐她的床吗!”面对萌萌开地图炮似的诘问,梁潇放弃抵抗。
然后,想起那位“矫轿”大人,两人心有余悸,猛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