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达贵的意料,那狐景辰和狐青流竟然看都不看一眼那满箱满箱的金银珠宝。直接在地上盘腿,闭目养神!
而银忘鳞,则更奇怪!竟然在看他们认为最不值钱的东西,那具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尸体!
“这人……有恋尸癖吗?”长脸男见状面色微变。
达贵则又立刻捂住了他的嘴道:“你给老子安静一会!”
二人便在底下蜷在一起,看银忘鳞要做些什么。
只见银忘鳞伸手,轻触在那遍布灰尘的龙椅上。顿时,整座龙椅上的灰尘全被隐去,龙椅又恢复了如同当年那般的金灿耀眼。
然而,银忘鳞却微微垂下了眸,将目光停留在那具已经腐烂得只剩一把可悲骨架的尸身上。
他默默地低语,像是在同那尸体对话般道:“来晚了……晚了一千年……我没有想到,蟒女真的会杀你。我以为,你们会一起出广岭。我以为,你们会等我从黄泉路回来。我以为,我们都能在华胥山好好活着。”
银忘鳞着突然不下去了,他退了两步,对着那龙椅上的人拜了两拜道:“轩,我找到她了……只是,你看不到了。”
达贵和长脸男抬头看那银忘鳞在龙椅旁站了老半,嘀嘀咕咕地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顿时觉得十分无趣。
这时,长脸男便侧头问达贵道:“阿贵,你看他们现在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要不,我们收拾收拾……跑吧!”
达贵却摇了摇头道:“怎么可以。宗里叫我们拿的东西还没拿到呢!再者,你看这几个人,应该是十分厉害的。跟着他们,不定能混点什么出来。”
他着,又忍不住看向身旁的一个金漆大箱子。他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将那箱子来了一条缝,而后就伸手往里面一阵捣鼓。
“阿贵,快快点。嘿嘿。”长脸男见达贵终于出手了,顿时喜笑颜开,在一旁加油打气。
“嗯嗯,这个嗯?诶?!”达贵摸着摸着,突然大叫一声。把狐青流他们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看向他。
“啊啊啊!驴子,驴子!拉我出来!!!”达贵又是叫又是拼命蹬腿,可手就是没办法从宝箱里抽出来。顿时把他的脸都吓白了。
而长脸男也急了,围在他身侧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道橙光闪过长脸男的眼。只见狐景辰一个箭步飞到达贵身后,而后伸手抓住他的后领,大喝一声:“起!”
达贵整个人便硬生生地被抽出,而后摔到地面,疼得呲牙咧嘴。
一旁的长脸男见达贵得救,激动得那是一个涕泗横流。一个泰山压顶平达贵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他身上蹭着,嚎啕大哭:“阿贵啊!阿贵!”
而达贵被他这一压,几欲喷血。又听到长脸男那哭丧似的哭法,气得头发都冒烟了。口里大骂:“死远点!蠢驴子笨驴子!滚啊!”
二人在大殿里拉扯着,长脸男突然被达贵一脚踹翻。接着,达贵就举着刀到处追那长脸模
二人打闹累了,回来就见狐景辰等人正围着刚刚那个宝箱。
“这宝箱,打不开了。”狐青流摸着自己的下巴,盯着宝箱,若有所思地道。
而狐景辰似乎已经不耐烦了,他抽出断刃大喝道:“砍成两半看看就知道了!”
“诶诶?老五冷静,砍坏了就没用了!”狐青流连忙抱住他,让他冷静。
至于那银忘鳞,则站在宝箱旁。不动也不话,不知道再沉思着什么。
达贵一看顿时笑了,心想这些人虽然法力高强,但还是不比自己有经验。于是乎,他就迈起步子走到众人之郑而后一巴掌拍在宝箱盖上,紧接着一副得道高人模样般一字一顿道:“嗯。这箱子内,有鬼。”
狐景辰闻言颇为吃惊,看着他问道:“何以见得?”就连刚刚一直不愿看他的狐青流也赏脸多看了他一眼。
达贵则道:“你想啊,这么点箱子才多大?又要装金银珠宝还要装机关实在太难!再者,我刚刚伸手进去虽然被吸住,但却没有被害。若是机关,哪有不伤饶道理?”他完还看了一眼银忘鳞,却见他仍旧一言不发。
这时,长脸男也不甘示弱地抢答道:“对对对!还有,我们忘生血圣宗的人,对于这种尸体啊鬼怪啊感知能力都是超强的!阿贵刚刚就是知道宝箱里有鬼才伸手进去,提醒你们的!”
最后一句绝对是废话,若是达贵明知如此还伸手进去,那绝对是他活该。
可是此刻却没有人去在意他这句话。
狐景辰和银忘鳞都陷入沉思,只有对此一窍不通的狐青流讥讽道:“多大能耐,邪教!”
长脸男一听也来脾气了,就跟狐青流争论起来。
“这位修士兄怎么看?”达贵没有理会他们,反而问起刚刚就一言不发的银忘鳞。
“……不是鬼。”银忘鳞淡淡道。他抬眸对上达贵明显不服气的眼神,又依次扫过周围的壤:“跟我来,离开这些宝箱。我知道另一条道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