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总是一副喜怒无常的模样,对待下人也是任意打骂,若说在梅妃身边待得最久的人便是鸣翠了,可即使鸣翠服侍梅妃多年,在她的面前却依旧要处处小心谨慎着,鸣翠可不认为自己出了错后,梅妃会因为顾念旧情而放过自己。
梅妃瞧着鸣翠乖巧的模样,别也没再多说什么,随手拿起了一旁的葡萄细细的拨开,缓缓道:“她是皇后,就算是碍于朝堂上那群老东西,皇上也该常常去看看她。”
鸣翠眼底的神色暗了几分,思考了一会儿后才斟酌着开口道:“娘娘说的是,皇后娘娘身后终是有北原侯在,皇上自然也得给她一两分薄面。这宫里若论恩宠,谁又能比得上娘娘您呢?皇上在皇后娘娘那儿是碍于前朝,在娘娘您这,才是真心实意的待娘娘好了。皇后娘娘这几日凤体不适,可皇上依旧日日陪在娘娘您的身边。”
“你说的对。”梅妃垂下眼眸,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又微微抬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细细的拂过自己的面庞,幽幽的说道:“本宫现在该对付的可不是皇后,而是……苏贵妃那个贱人!”
鸣翠的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凑到梅妃的耳畔,小声说道:“我听说,苏贵妃今日去皇后娘娘那儿请安的时候,故意说了您的坏话。”
梅妃不屑的笑了笑,垂下眼眸低着头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指甲,幽幽的开口道:“苏贵妃?若不是皇上碍于她父亲在朝廷上的势力,这个贵妃的位子哪里轮得到她来坐,现在也只能和皇后一起抱团取暖罢了。”
“娘娘说的是,这后宫里皇上最心疼的还是娘娘您了。”鸣翠垂着眼眸,笑着应和着,将最后一枚发饰戴在了梅妃的青丝上,又替梅妃整理好了裙摆。
梅妃细细的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又抬起胳膊遮掩着从屋外散落进来的阳光,瞧着屋外的天气正好,才缓缓的起身,带着下人往御花园走去。
梅妃的仪仗大极了,这宫里人人都知道梅妃现在正是得宠的时候,而这梅妃的脾气又古怪,打骂下人又是常有的事,路上的宫人们远远的瞧见了,也都是连忙行礼,瞧着梅妃走远了才偷偷松了口气。
这御花园的下人们瞧着梅妃来了,一个个也是心惊胆战的,手里的活都停了下来,连忙朝着梅妃行礼道:“参见梅妃娘娘,娘娘金安。”
瞧着这御花园下人们毕恭毕敬的模样,梅妃的心情才好了不少,这嘴角刚刚染了几分笑意,一只黑色的野猫便从一旁的草丛里窜了出来,直直的朝着梅妃便扑了过去。
这可将梅妃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后,身后的下人连忙上前将梅妃护在了身后,这么大的架势也将那只猫也下了一大跳。只见那只黑色的小猫在梅妃的裙摆上留了几个黑糊糊的爪印,便又快速的从梅妃的身旁逃离开。
梅妃刚刚转好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盯着自己裙摆上那一团黑糊糊的爪印,整个人的表情都扭曲了几分,咬着银牙瞧着那只黑猫,恶狠狠的说道:“给我把它捉住,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