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着灶间,秦天感慨地叹了口气:“原来,一切过往,皆是序章。一切未来,都会如约而来!剩给我的,只有一个字:干!”
这时,打外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嬉皮笑脸的声音:“唷,雪儿,一个人哪,你哥呢?出去了?”
“哼!”雪儿没好气的声音。
不是小平头癞子头又是谁?这货,真名叫赖志进,小时候得过皮肤病,满头黄疮,加上名字带些谐音,从此被人叫了癞子头。
也正由于小时候的病,他到现在二十多岁年龄,没一个女的跟他接近。
癞子头好色,看见漂亮女人就挪不动步。
雪儿颜值挺高,正处发育年龄,虽然营养不良显瘦,但不掩她的风姿。
癞子头油腔滑调的声音:“雪儿妹妹,你越长越漂亮了哦。”
“正经点!你想干什么?”雪儿怒斥。
癞子头嘿嘿笑着:“雪儿妹妹,今天星期天,晚上有空吧?陪哥去舞厅跳舞怎么样?”
“走开!”
“雪儿,哥跟你说实话吧,只要你陪我去跳舞、唱歌,你家两百元罚款的事,哥能想办法给你消喽。而且,只要你经常陪我,我就保证让所有检查的单位,都不来找你们麻烦。信不信?”
雪儿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死癞子头,我哥说过,就是我们兄妹俩沦落到讨饭的地步,也绝不会向你们这帮蛀虫、坏胚子低头。我们没有做错,都是合法合规的,是你们使坏心眼,故意整我们!”
“整你们?”癞子头冷了声音,“就凭你们死耗子般的哥啊妹的,还用得着我赖志进出手整?我赖家在县里谁不认识?人脉要多广就有多广,整你们,我都懒得出手!”
这货突然又换上假笑:“嘿嘿,既然雪儿妹妹知道,我想整就能整你们兄妹俩,那么只要你经常陪我去唱唱歌、跳跳舞,偶尔喝个小酒什么的,我答应,从此县里没人敢整你们,怎么样?”
“滚!滚出去!”雪儿终于按捺不住。
癞子头的声音又冷了下来:“妈的,跟你哥一样死心眼,不开窍!既然好话你不听,那现在你就跟我去趟局里,你们店食品卫生严重违规,对社会有重大隐患,我们需要现场调查,做笔录!”
“不许碰我!”
随着秦雪一声惊叫,只叫店里传来一声惊心的“咚”的声音。
一把菜刀,从灶间直飞出来,插在了离癞子头一米开外的木壁上,刀柄“嗡嗡”震动不已。
秦天脸若冰霜,一步一顿而来:“敢动我妹妹?信不信老子把你爪子给剁下来?!”
癞子头伸向秦雪手腕的右手停在半空,进也不是,缩也不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店里寂静无声地,秦天却居然呆在灶间。
顺势在空中拐个弯,他若无其事地掸掸衣襟:“怎么,想谋害国家公务人员?我这是在工作,在执法!”
这货现在是个临时工,但早就将自己视为正式,听说他爹跟卫检系统几个头关系不错,一两年内就可转正,所以平日里也是有恃无恐。
秦天从木壁上拔下菜刀,攥在手里:“马上给我滚出店去,否则对你不客气!”
“算你牛!”癞子头知道秦天言出必随的个性,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先退到门外,又转过身来,“秦天,敢在老子面前吹胡子瞪眼,还想不想在县里混?”
“蓬!”
秦天飞起一脚,一条小木凳直飞出去,癞子头侧身避过,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妹妹弱小的身躯紧缩着,看得出,她担心,担心得罪了权势,兄妹俩的日子过更加艰难。
秦天上前,轻轻拥住了妹妹:“雪儿,有哥在,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