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通脸色一片惨白,就跟死了亲爹一样,林木成不由笑道:
“不过,虽然我答应了我那位师兄给他留一枚,但筑基丹再次开炉炼丹在即,以我的身份,跟丹鼎阁多要两颗筑基丹也不是难事,所以这颗多出来的筑基丹我倒是可以卖给你。”
吴通一听此话,顿时激动的跳了起来,兴奋不已,旋即又有些埋怨道:“林师叔,既然可以卖给我,你干嘛不早说,戏耍师侄我很好玩吗?”
“哈哈哈!我只是很奇怪,以你的实力,要在宗门大比上夺得一枚筑基丹也不是难事,为何对我手上的这枚筑基丹如此看重呢?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林木成哈哈大笑。
旋即,他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白玉瓷瓶,轻轻一倒,倒出来了两枚蓝色的丹药。自不必说,这两枚蓝色的丹药自然就是那筑基丹了。
吴通连忙一拍储物袋,也取出来了一个白玉小瓶,从林木成手中接过那两枚筑基丹,轻轻的放入瓶中,小心翼翼的收好。
“唉!不瞒师叔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说罢,吴通便把自己如何得罪庄不凡的事情,跟林木成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总体的意思大概就是说庄不凡是如何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迫害他的,他自己又是何等的无辜,反正是照着对自己有利的一面说,其中不乏在一些关键地方添油加醋,没少给庄不凡身上泼脏水。
至于林木成会不会相信,他并不是很在乎,在这件事情上,吴通从来没想过要靠别人来为他主持公道。
三年前没有,三年后他就更不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今才过去了三年而已。
更何况,这两个人同为真传弟子,说不定就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交情呢!林木成不见得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吴通也只是说着试试而已,压根也没真想起什么作用。
当然,根据吴通的判断,二人之间有仇怨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一山难容二虎,从林木成对那位慕容师姐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了。
果然,在听完吴通所言以后,林木成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什么,这种事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在凡俗中常见的很,仙门之中只是少见,却也不是没有。
林木成身为真传弟子之首,自然也有着自己的考量,不可能为一名炼气期修士得罪庄不凡这名真传弟子,哪怕,他们本就是对手。
“林师叔,既然你已经把这枚筑基丹给了我,就请开出你的条件,力所能及之下,师侄我必当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吴通对着林木成拱手一礼道。
很显然,虽然筑基丹已经到手了,但吴通却又害怕林木成狮子大开口,便想要先探探口风,免得被一口给咬死了。
林木成摆了摆手道:“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你只要答应替我办一件小事就可以了,放心,这件事必定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到时候你要是觉得为难,完全可以反悔不认账,师叔我也不会怪你的。”
吴通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弟子便先回清泉山,为突破筑基期之事做准备了。”
林木成目露好奇之色的看着吴通道:“你难道不打算参与接下来的这场三宗修士之间的斗法吗?
要知道这对很多人来说可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场斗法可不仅仅是筑基期修士的斗法,还有炼气期修士之间的比试。
你若是能在其中赢个一局半场的,日后必然能够轻松名扬天下,受万人敬仰。”
按林木成不久前所说,接下来在齐京太元山附近会有一场由九元宗、清虚门以及离山宫三大宗门共同举办的一场三宗修士之间的斗法大会,用来决定那座新发现的灵石矿的归属以及整个大齐国的存亡。
当然,离山宫若是想要参加这场斗法,自然也要掏出一些自己的家底出来。
吴通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了,弟子法力浅薄,还是早些回去为突破筑基期做准备吧!”
虽然这场三宗斗法是一个名扬天下的好机会,但对现在的吴通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没事总掺和进筑基期修士之间的战斗算怎么回事?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不知林师叔可还有什么吩咐?”吴通恭敬的问道。
林木成摆了摆手,笑道:“没事了,去吧!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能喊我一声林师兄。”
吴通拱手拜别,就在他即将退出洞门之时,却忽然问道:“林师叔,不知道宋钟与万海二人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出现?阎王令可是在他二人手中,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闻听此言,林木成忽然目光诡谲,死死的盯着吴通:“吴师侄,你刚才真的是在关心他们两个手中的阎王令吗?还是在关心即将到他们二人手中的那两枚筑基丹?”
吴通脸色一变,急忙否认道:“弟子不知道师叔究竟在说什么?弟子只是一名炼气期十二层的小修士,又如何能够伤害的了两位修为、法力远在自己之上的人呢?”
林木成跨步走到吴通面前,躬身微微前倾,与吴通几乎是脸对着脸,目光幽深:“不知道?”
吴通沉默不语。
林木成叹了口气:“算了,不知道就算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