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
羊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终究该提一下那件事。
但是羊浔立马起了身,对着羊莹摇了摇食指,“不许提那件事!”
“月之祭吗。”
“啊啊啊你怎么还是提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羊浔崩溃了。
羊莹看着羊浔,目光有些歉意,“白梅确实让我劝你别出去来着,不过原因他也没告诉我,所以我和你一样,认为出行应该是自己的自由。”
“对对对!”羊浔两眼冒星星,但很快又蔫了下来,“可是还有别人也劝我不要出去来着……”
“谁?”羊莹微微诧异。
“唔,是隐世会……”
这次羊莹的表情已经是极为惊骇了,她坐到羊浔旁边,问道:“隐世会让谁给你传话了?”
“陈妙班级有一个南巫国女孩是隐世会乔装进来的,这事你可别传出去……”
“女孩?”
“对啊,就是一个个子高高的,比较瘦,脸上有些雀斑,短头发比较卷的女孩子。”
羊莹陷入了无法言说的沉思。
“怎么了吗,羊莹……?”
“我觉得隐世会应该不会派医师来当情报员。”
“嗯?啥意思?”
“据我所知,隐世会只有医师这一职务是允许女性担任的,其余职务,例如情报员或者暗杀者,都是只限男性。”
“啊?????”
……
翌日,羊浔神色复杂地进了教室,上起了木诗教授的灵器课。
木诗在台上,丝毫没有灵门出来的清高,反而幽默非凡,说起了自己家族很多年前的轶事。
“嗨呀,灵器的制作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啊!咳咳,第一节课嘛,那咱们就说点轻松的,比如木家的第一代先人呀,其实是铁匠出身……”
他环顾四周,觉得自己讲课的效果甚是不错,就在得意之时,结果一眼看到了羊浔一张阴沉的黑脸。
木诗咯噔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起了木家轶事。
没想到一下课,木诗主动揪住了羊浔。
“你怎么回事,我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
羊浔觉得木诗人虽然挺好的,但真是话太多了,于是便不太想搭理,随便找了个借口要应付过去:“我昨晚没睡好……”
木诗立马严肃了起来,“实不相瞒,除了教授灵器课,我还负责学生心理健康工作,所以羊浔啊,你要是有什么困扰,尽管来找木老师!”
羊浔勉强着笑了笑,表示非常感激。但木诗还是没放过羊浔,他低了头,小声说道:“要是有人因为你的家族的事,侮辱你,你也可以跟我说,你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羊浔摆了摆手,说道:“不是的啦,其实吧……我觉得,要是真有人因为羊家的事贬损我也是正常的,毕竟家族荣誉就摆在那里……”
木诗背着手,头上的头巾在空中飘摇,“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羊小姐。我们是不能够因为一个家族的家主的名誉,就来评判他的家族的其他族人的,这两者之间绝对没有直接的关系。看来是时候让你了解一下我们灵力联盟人权组了。”
说完,他顺手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册子,“来来来,羊小姐肯定会感兴趣的!”
羊浔扯了扯嘴角,收下了。
“好,那我回去看看……”
木诗很满意地笑了笑,拍了拍羊浔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开了。
待木诗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他的身形所挡住的远景处,彭莎正站在那里。
羊浔随即一身恶寒,调头准备离开。
但没想到彭莎居然跟了上来,食堂里人很多,看不出彭莎是在刻意地接近羊浔。
大概靠近到了一定距离后,彭莎密语传音道:“为昨天的事跟你说声抱歉……当然,这也是会长要求的。”
羊浔真想捶胸试问苍天,为什么她不会密语传音?否则她就可以直接回复质问:你他娘的是个男的,为什么要装作女的??
彭莎似乎还想继续传音,“会长说他……”但是到那个“他”字时,却突然中断了,很明显,是刻意被人切断的。
正在羊浔庆幸之时,周围传来一片惊嘘,羊浔埋在饭碗里的头抬了起来,发现杨知缪正稳稳当当地坐到了羊浔的对面,同时对羊浔身后不远处的彭莎递过去一个不善的眼神。
羊浔立刻明白是谁切断了彭莎的密语传音了。
“听说你之前被误解了,在这中间还因为别的事受了点伤,怎么样,恢复了吗?”
面对这如此明知故问的语气,羊浔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才好,“我没受伤,最近也过的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