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漳君府上,剧辛终于决意归降赵阳,此时正和信期、牛赞在一旁讨论行军打仗的心得趣闻。
韩琴把赵阳拉到了一边。
“夫君,我们将来要收容那么多的灾民,虽然有赵疵将军送来的钱财,短期内还不会出什么差错,但是要想再发展肥乡、临漳可就困难了。”
韩琴如今俨然是一副君夫人做派,将一应钱粮筹算掌控在手中,一听说赵嘉只拨了半个月修筑长城的用度,早已有些坐不住了。
“是啊!”赵阳叹了一口气:“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本来打算先将各式用具做好,再开始整体规化统一修建的,如今不修好这一段,后面的钱款看来是不会再拨下来了。
韩琴扒拉着手指粗略一算:“听月芳妹妹说,魏国受灾的县邑大概是十三个,我这些日子也找了些灾民询问,受灾较重往我们这边逃难的灾民也就是四个县邑大约在三到五万人之间。”
“夫君放心,以此来推算,半年之内吃用上应当没有问题。”韩琴见赵阳少有地耷拉着面容,转而又安慰起他来。
赵阳点点头,独自陷入了沉思。
“公子!你看我把谁给带回来了!”赵阳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廉月芳回来了,转身往外一看,就见廉月芳身后正站着郭炙和庞煖。
“太好了!你们可算回来了!”赵阳拧紧了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只要人齐了,钱总是可以想办法赚到的!”
“让公子挂念了。”庞煖也是一脸兴奋,他在韩魏将手下潜伏的心腹安顿好,便带着郭炙急急赶到临漳来了。
“回来”二字却是让郭炙面上一红:“我听说公子你最近又得了一笔横财,我只是想来赚些钱罢了,怎么现在公子反而缺钱了么?”
赵阳一阵苦笑,看来廉月芳一路上已经跟他们大概说过了最近的情形。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赵阳放下了烦心的事,叫来一旁的剧辛、信期和牛赞。
赵阳正要给庞煖介绍,庞煖倒是先开口了:“剧辛将军,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
“庞煖!中牟一役听闻你失踪了!我还在想你去了哪里呢!”剧辛和庞煖相视一笑,他们二人曾经同在鹖冠子门下学艺,早已彼此熟悉。
他们之前同为魏将,如今又同归于赵阳麾下,众人当即又寒暄了一番。
“公子雍,你怎么中途就跑了?再试试这次做的马鞍!”公输娇乐呵呵地抱着一个木制的马鞍从外面闯了进来,一见满堂的人,恍然一愣:“怎么,你们在谈什么事情么?”
“公输姑娘你来的正好。”赵阳为她介绍道:“这位就是郭炙!郭姑娘可是天下最好的冶铁大师之一!”
郭炙正要谦辞,就见赵阳掏出了贴身收藏的匕首,得意地说道:“看!这柄匕首就是出自郭姑娘之手。”
“让我看看?”公输娇看了看赵阳摇晃着的通体透红的短匕,忽然眼神一动:“这短剑形制精巧,为何末梢有一段黑点?”
郭炙欲言又止,原来那黑点乃是两个字,就听公输娇念道:“炙阳?原来这柄短剑叫炙阳啊!”
赵阳一愣,哂然一笑:“啊?这还有名字的吗?我看看?哎呀……我还一直不知道呢!咦,要不是我改名叫了赵雍,这不正好是郭炙姑娘的炙加上我这个阳吗?哈哈哈……”
他这一说,郭炙越发难以解释了。
赵阳傻呵呵地接过炙阳剑,还正为他的机智而开怀大笑呢,回首一看,四下里众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满堂静寂无声,唯有郭炙半垂着头。
公输娇冲着赵阳点点头,嘿嘿一笑道:“临漳君好手段!郭姑娘,原来你和我一样,都被这小子给骗啦!”
“原来你也?”郭炙有些难以启齿,就听公输娇神秘地说道:“你输了多少年?”
郭炙一脸愕然:“什么多少年?”
廉月芳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怕误会会越来越多,忙解下腰间的佩剑道:“这柄争鸣剑也是郭炙姑娘所铸!”
“哦?”公输娇看着争鸣剑之精巧,顿时入了迷:“这也是公子雍所设计的?”
谈到了铸剑,郭炙终于恢复了本色,答道:“虽然不是公子所设计,却也是得益于公子的点拨。”
“嗯嗯,这就好办了。”公输娇笑颜如花:“看来你也真有些本事!我们不和他们说话了,走,我有东西要拜托你去做!”
公输娇一把将怀中的马鞍塞给了赵阳,也不管郭炙是否愿意,连拉带扯地将她拖走了。
韩琴看着直摇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剧辛疑惑地说道:“之前我看公子马上的垫子就有些奇怪,原来是叫马鞍?”
“哦,你刚才看到的只是测试版,我还没来得及和公输姑娘调试好,就听说你来了。”赵阳把马鞍放到了桌案上。
“你们可别小看它,我之前也以为很简单,如今调试了也不知有多次了,大概这个总算是能合用了。”赵阳一边摆弄着,一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