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阳?”失魂落魄的景华公主却是破涕为笑!
这瘦弱的身形,不是赵阳还能是谁!田贾心中怒起,这个人的一切都让他嫉妒:“今天你们谁都别想走!”
田贾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景华公主和廉月芳在手上,不怕赵阳不屈服!想到这里田贾刺向赵阳的青鸿剑中途一转,已是改为一拳击出。
赵阳身上满是尘土铁屑,在这一击的震荡之下,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阵浓浓的黑烟。
田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往后一闪,赵阳更是连连退了数步,居然被他勉强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倒下去。
“公子阳?”
“我没事!”
郭炙带着一队赵国精骑,一下冲了过来,身后跟着许多莫名其妙的韩期府上的护卫。
赵阳暴怒地一阵嘶吼:“我是垣雍令赵阳,齐国奸细意图谋害景华公主,你们还不给我上!”
韩期府上的护卫们心中虽知田贾乃是韩期的客人,但是景华公主倒在一旁抽泣不已,地上满是血迹又是显而易见的事。虽然韩期吩咐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得干预,但此情此景之下,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围了过来。
田贾有些懊恼,这帮废物虽然人多,但他还不放在心上,但是这个郭炙的本领只怕还在廉月芳之上。而那队赵国精骑在如此情形之下毫不慌乱,领头的胡人将领显然也是一名悍将!
田贾一咬牙,双脚踢出,几个立足未稳的护卫顿时被踢翻在了地上,借着他们的身体,田贾已经翻上了墙头:“赵阳!守好你的项上人头,我很快便会来取!”
田贾丢下一句狠话,已经遁去好远。
“要追吗?”信期忍不住问了一声,虽然他也知道,田贾若是顺着墙头,遁去了后面的深山,就算现在派骑兵去追也难以追上,而且刚才田贾漂亮地露了一手本领,此人决非泛泛之辈。
“月芳!”赵阳大喊一声,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一把推开挡在眼前的护卫,疯了似地冲到廉月芳跟前:“快找大夫!”
景华公主看着被他推倒在一旁的护卫,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好大的力气!”
郭炙赶过来简单为廉月芳包扎了一下,知道并无性命之忧,诸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恢复了冷静的赵阳带着大队浩浩荡荡地开回了府令署,自有人向韩侯禀报今天所发生的事。
“我会怕他?明天开始攻城!有种你来军中刺杀我啊!”赵阳在厅堂之上气愤地转悠着,据大夫所说,廉月芳只是失血过多,只要加以调理并无大碍。
“你怎么会来救我?”景华公主看见赵阳忙前忙后,好不容易安顿好了廉月芳,这才出言相问。
原来赵阳正跟郭炙开炉铸剑,就见一个胡人将军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公主有危险!”
郭炙一愣,铁匠铺外一队赵国精骑整装列队,说明来人是赵将没错!赵阳也是奇怪,如今军务繁多,信期怎么会亲自来这里找他。
那日庞煖扮作老农在铁匠铺里故意将居住之地透露给驿馆舍人听见,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人到东头庄子上探查,庞煖在这里经营多年,自然不会让他们查出什么问题,反而这伙人却被庞煖早早安排好的人手顺藤摸瓜,结果发现原来他们是公子韩期的人!
就在最近,韩期、田贾频繁见面,庞煖得到消息不敢大意,不过他忙于处理魏国中牟的事分身乏术,幸好负责监视韩期的人得知韩期首肯田贾对景华公主下手之后,当即马不停蹄地通知了信期。
信期自然知道其中的轻重,赵阳的攻心之计,景华公主也是其中殊为关键的一环,故而信期亲自来报!
赵阳简要地说明了原委,现在想来,他还心有余悸:“幸好我赶上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到处乱跑!”
景华公主面上一红,温顺地嘤咛一声,心里却是一阵甜蜜:“这未来的夫君,架子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