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先回清心楼,一会儿就会有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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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未到,郝健兄弟二人刚回到清心楼没一会儿,一名中年男子便跟了进来。
男子叫林枫,乃是齐长河身边的幕僚,平日里也会替齐长河跑跑腿。
思幽本来想跟郝健谈谈邀月的事情的,见他有正事,便暂时压下了此事。林枫进了屋,思幽想了想,也抬腿跟了进去。只是思幽没想到,她刚进屋,就有一个倩影蹑手蹑脚的偷偷蹲在窗下。
房间里,郝健示意思幽关好门,方才对林枫说道:“屋中都是自己人,林先生有什么话可以放心说。”
林枫拱拱手,轻声道:“此次是东翁派林某前来,就是想告诉三郎一声,死者名叫师翔,乃是武攸敏公子的家仆。师翔近日赶来安州,于昨夜大雨时死于东北黄杏林。概因为四郎与武攸敏有过节,再加上四郎昨夜也去过黄杏林,所以这才惹上嫌疑。眼下武攸宁与武攸敏正在府衙与刺史大人叙话,刺史大人能帮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事情还请三郎多费心。”
郝健神色凝重,心中不免有些沉重。已经想到死的人不简单了,没想到竟然是武家的人。如今武家兄弟就在刺史府对齐长河施压,事情相当的棘手啊。
沉思片刻,郝健手指敲打着桌面,盯着林枫,一字一句说道:“林先生,请转告齐大人,四郎不是凶手。本公子以清心小街作保,四郎绝非行凶之人。”
“这......”林枫贵为齐长河的幕僚师爷,心机自然很深。刚刚郝健这番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郝三郎是在用清心小街向刺史大人施压呢,如果保不住郝四郎,那么清心小街就要闹幺蛾子,到时候刺史大人别说靠着清心小街捞政绩了,能不吃亏就不错了。
林枫苦笑一番,无奈的拱了拱手。
武家能施压,郝三郎同样也能施压,倒是刺史大人夹在中间难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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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走后,郝健凝视着郝象义,苦笑道:“四郎,昨夜你去黄杏林了?你哪根筋儿搭错了,大晚上去黄杏林!”
“我.....三哥不是让小弟操练那些护卫么?小弟寻思着多弄些好木桩子,听人说黄杏林那边有上好的木料,便去寻木料,哪曾想刚寻了一会儿,便下起了雨,小弟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小弟对天发誓,只是去找木料,根本没看到那个师翔,我有人证的,当时有两名大车行的兄弟跟着的。”
“人证?大车行的护卫都是我的人,他们说出去的话别人会信?你呀你,找木料吩咐别人去不就行了,还自己去找!”郝健指了指郝象义,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
郝象义挠挠头,有些郁闷的嘟哝道:“这不是怕下边的人不知道找什么样的木料么?”
“哎,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段日子,你安心待在清心楼,没事儿全就去后边果园逛逛。哼,武家虽然势大,但在这安州清心小街,还轮不到他们做话事人。”
说着话,郝健突然转头看向窗口,表情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