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没多久,孟文将安州最好的郎中喜仙元带了进来。喜仙元年有六十,医术超群,方圆百里都知道他的名号。
“喜郎中,麻烦你了,帮忙看看这几位的情况!”
喜仙元落座把脉,姚正业等人倒是很配合。喜仙元起初还算淡定,但是渐渐地眉头大皱,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一手把脉,一手抚摸着花白胡须,却是半天不言语。
喜仙元越是如此,众人越是担忧。一时间,清心楼内静的落针可闻,姚正业看着喜仙元的神色,心中竟然开始担忧起来。
“喜郎中,严重吗?我们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应该.....”
喜仙元凝着眉头,轻声叹了口气,“这位先生,你确定你只是吃了不干净的饭菜?以老朽多年的行医经验,你这是中毒了啊.....你可听说过两夜草?”
“两夜草?是什么?”
“两夜草是一种毒药,吃下这种药的人,起初会腹痛难忍,慢慢的便会肠胃翻腾,经两夜便会毒发身亡。如果只是饭菜不干净,可不会如此严重!”
“剧毒?”姚正业当即脸色惨白,眼中尽是不信,“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诊错了?我等.....”
话未说完,喜仙元大怒而起,瞪着眼睛冷声道:“老朽行医几十年,何曾出过错?老朽的医术,父老乡亲自有定数,哼,你既然信不过老朽,那就另请高明吧.....”
喜仙元甩甩袖子,提着药箱子就要走。这时终于有客人看不下去,指着姚正业斥责道:“你这人好不晓事,喜郎中行医几十年,什么时候出过错?他说你中毒,那就是中毒了......”
喜仙元摆摆手,转身向郝健拱了拱手,“郝公子,你若是与这几位有过节,教训一番就可以了,何须用两夜草这等剧毒?看在老朽的面子上,还是先替他们解毒吧。”
思幽美目闪过一丝怒色,再也安耐不住,指着喜仙元怒道:“喜郎中,我们尊敬你老,但你老也不能胡乱污蔑人啊。我家公子与这几位第一次见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须害他们?还在酒楼里下毒,这不是砸我们自家生意么?”
思幽说的颇有道理,喜仙元抖着花白的胡子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姚正业再没了怀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喜仙元的腿。
“喜郎中救命啊,求你替我们解毒......”
喜仙元面露难色,用力将姚正业扶了起来,“切莫如此,不是老朽不帮忙,只是老朽一生治病救人,对这用毒解毒之道却少有涉猎。尤其是这两夜草,实在罕见的很,老朽就算能解毒,少说也得琢磨个三五天,老朽自然没问题,几位可等不得啊......”
姚正业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其他人更是不堪,有一个中年男子已经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姚老弟,我们被骗了,姓秦的是要用我们的命,整垮清心楼啊.....”
“是啊,我们快去找秦钟讨解药,这个狗娘养的,太狠了.....”
转眼间,姚正业等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奔了出去。
到了此时,众人算是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敢情是秦钟请了这些人。一时间斥责者有之,叹息者有之。
三楼雅间,郝健对着喜仙元重重的施了一礼,“今日亏得喜郎中出手帮忙,否则要赶走这些浑蛋,颇要费一番功夫了。”
“郝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只是这以后还得多加点心才行,以老朽观之,秦钟恐怕不会就此罢手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公子还怕他不成?”
郝健天生有一股自信,他与人为善,从不惹事,但也从不怕事。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秦钟既然要开战,那么明枪暗箭尽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