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声会有第二件珀光吗？

高天雅不知道，也不能去赌。

那箭很慢，至少对于高天雅来说是如此，所以她明白了。

那个首领最终还是放弃了利用舒声控制自己的方案。或许是舒声激怒了他，但首领似乎并不是个容易动怒的人，他是一个喜欢玩弄人心的人。

所以，他们之间必须死一个，首领再一次发挥了他所谓的“仁慈”，给了高天雅选择的机会。

“至少我有珀光。”高天雅与舒声的距离本来就不远，她赶到那根箭矢之前挡在了舒声的前面。

高天雅终于看到了，那弯弓搭箭的并不是那化为雕塑的首领，而是倒映在天穹中的奇怪巨大人影，“看来珀光也救不了我了呢。”

那个人影面容模糊扭曲，衣着与首领相似，显得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高天雅闭上了眼睛，微笑着。

噗！利箭穿透了胸膛。

一股温热靠在了天雅的身前，舒声虚弱的语气在她耳边呢喃着：“你果然……在我……身前啊……”

“放心，我死不了……”舒声压着呆住的高天雅一同倒在了地上。

首领的钢铁化正在逐渐消退，从头部开始。

舒声的附魔[金属钢铁化]是将物品转化为魔法世界标准的铸铁，并不是指笼统的钢铁。所以没有对应的附魔等级。

附魔的过程也就是通过调动魔法元素，或称暗物质来对物品的结构性质进行彻底变化，但是目前舒声的刻纹对物质改变的作用力还处于高等，也就是对应的魔法世界的魔法使徒，华夏玄级，西方伯爵的强度。

已经达到侯爵实力的首领利用自身的能量正在破坏着舒声的刻纹，而且速度很快。

漆黑的华丽羽翼再次展开，首领手中的骨剑再次扬起，走到舒声和高天雅身前。

“在虚无天中，我即是一切。”

“你离不开这里的。”高天雅抱着舒声，将珀光戴在了他的手腕上，“学院已经有人来了，你的虚无天很强，但你还不够。”

“是啊，计划远远比不上变化，比如，罗森。”首领看了一眼隐匿在黑暗中的罗森，他正在闭目养神。

“你是为了他而来的，，也能靠着他离开。我应该想到的，我就是他的投名状？”高天雅轻轻抚摸着舒声，继续说到：“当然，上次应该就可以了，这次只是顺手而为的报复吗？”

“不，你很有威胁，杀你很有必要。”首领眼睛微微一定，指着舒声说：“你死，他活。”

“我不信你。”高天雅摇了摇头，“而且你很着急，或许……你应该马上离开。”

高天雅心中安定下来，首领并不敢先杀舒声，因为他在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而且他不像是罗森一般能够遁入黑暗，心灵震爆他规避不开，他在顾忌。

先杀高天雅的话，舒声又能够定住他一段时间，这并没有什么。但是首领费劲了心思让自己赴死，而不是直接上来杀死自己，说明他不能浪费时间在脱离舒声的控制，学院的人就在附近！

如果被拖住了脚步，首领也就走不掉了。

首领根据之前高天雅的承受能力放出了天穹上的那一只箭，足够杀死她，但是没想到舒声却替她挡住了。

“你真的很聪明。”首领微微一笑，“但……”

首领再一次提起黑色长弓，这一次瞄准的却是李小祝。

“但，这一次有意外收获呢。”首领眼神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