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弄不懂母亲为什么非要客气的对待徐元茂,但他很不爽这货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老娘,这人都快饿死了还在那装清高,跟他有什么好废话的。”
“欢儿,不可无理,还不快来见过元茂先生。”
母亲的脸色很不好看,哪怕秦欢心里有火,也只能暂时忍着。
“见过元茂先生”
人家嗯了一声后,鸟都不鸟他,他只能自讨没趣自言自语。
“不愿留就不留,留下来他也是个吃干饭的,他爹是个傻帽,他……最多算是落难的凤凰不如……”
秦欢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在场的几人听到了。
徐元茂停止了跟母亲交谈,瞪着牛眼气呼呼的盯着他。
母亲在一旁气得面若寒霜,错非是自己亲生儿子,换个人,早都被一巴掌拍死了。
“你口出狂言辱骂先父,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夫定与你拼命。”
看看,这个时代的文人就算你骂他爹,他也要跟你讲完道理再说。
秦欢正是拿准了这点,才敢大放厥词。
“元茂先生息怒,小儿曾患脑疾,是以说话有些……”
母亲忙不迭的给徐元茂赔不是,同时又不停的向秦欢使眼色。
然而两个当事人却一怒一笑,颇有决斗的气势。
“南唐的基业原本是你徐家的,为何让李昪得了正果?你祖父有六个亲生儿子,为何让干儿子李昪得了大好河山?”
“当年你祖父被李昪花言巧语所糊弄,他几个儿子心里清楚,就你爹不明白。也不知是你爹真看不懂,还是装糊涂,也有可能是装清高,博名声吧。”
秦欢看都没看徐元茂,继续说道:“当年你大伯二伯设下鸿门宴,打算刺杀李昪,是你爹故意放走他,对也不对?”
最后李昪狼子野心,自己夺了大好河山,除你爹以外,你五个叔伯全部死于李昪手下,是也不是?”
你爹当年置你祖父、叔伯的亲情而不顾,去帮一个外人养子,你来告诉我这是不是傻帽?”
“你所讲皆为我家族秘闻,有些我都不甚清楚,你是如何得知?”
徐元茂想不通,落难此地,被一个无知小儿辱骂也就算了,结果人家说的事,全是家族秘闻。
难道这小子是神仙?徐元茂心里不停地琢磨着。
“我曾修道三载,区区小事我如何不能得知,换成我师傅过来,你家芝麻绿豆的事都能给你推算出来。”
秦欢又开始装了,母亲和管家像见鬼一样吃惊的盯着他,看他表演。
没办法,他总不能说我看过历史书,所以只能找个很缥缈的借口,谁让他确实学道三年呢。
徐元茂听完,哑口无言,同时面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夫人,你挽留在下,便是教授此子学问?”
“是的,元茂先生。”
徐元茂点了下头说:“你家公子的确伶牙俐齿,若不是在下要光复徐家门楣,想来定会留下。”
什么?教授学问?
秦欢可是听得很清楚,母亲想找这货给自己当老师。
完了,完了,上辈子都是个学渣,难道这辈子还要再当一次学渣?
不行,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这老夫子支走才行。
话说,刚刚这般羞辱徐元茂,他应该不会留下才对吧。
还是不行,必须得想个保险点的办法。
这货不是说还有未竞之志吗,还要光复门楣。干脆给他指条路,让他好早点滚蛋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