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的徐白襟,十五岁时卖了城中的宅子,他领着失了魂魄的老爹,住到了城外的乡下祖宅。
靠着数亩薄田,三间茅屋,徐白襟粗茶淡饭地活了两年。
而在这两年后的第四个月末,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闯进了徐白襟的世界,打乱了徐白襟的生活,令徐白襟十分苦恼。
这位不速之客的出场方式,也是十分的与众不同……
那是在一个欲暮未暮的黄昏时节,那天徐白襟刚荷锄从田间归来,他进了自家的小院,便放下锄头,径直去院角的一口井打水洗漱。
可当徐白襟将井口轱辘上系的木桶提出水井时,他却赫然瞧见桶里面斜坐着一位奇装异服、肤白貌美的女子!
这女子冲徐白襟招手一笑,趁徐白襟发愣的当头,她自来熟地就爬出水桶,站到了徐白襟跟前。
天可怜见,才十七岁多点的徐白襟虽然早熟,但也没早熟到能应付这种场面,他震惊地默默憋了半晌,最终才憋出三个字,他询问这从水井里爬出来的女子道:“你是谁?”
这女子面对徐白襟的质询,她则一脸诚恳地回答道:“小哥哥,我可以说自己是路过不慎跌入井内的行旅,但你恐怕不信,我也不想骗你……”
“所以我的答案是: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我应该住在离这儿很远很远的地方,甚至远到与你们不是一个世界。”
“那你为何出现在这水井之中?”略微缓过了一点神的徐白襟追问。
“穿越,穿越你懂不懂?”这女子耸了耸肩膀,她反问徐白襟。
徐白襟茫然摇头。
“那就说不清楚了。”这女子见状叹气,她反手捶着她的腰,在院内找到一张小椅子先坐了下来。
“总而言之,就是我被一股神奇的力量丢到了你家井里。”这女子坐定后,又尝试着向徐白襟阐述:“这股力量无视距离,也无视时间!”
“你说得太玄奥了。”徐白襟听的还是一头雾水,不过隐约地他好像又听懂了一点。
年轻的徐白襟敏锐地抓住了所有问题的关键,他直指人心地又问这女子:“你是不是回不去了?”
“对。”这女子顿时哭丧着脸。
“换句话说,你现在其实没饭吃,也没地方睡?”徐白襟试探再问。
“是。”这女子可怜兮兮地抬起了头。
“所以你希望我收留你?”徐白襟紧盯着这女子。
这回,这女子不做声了,她只是望着徐白襟,点了点头。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徐白襟向这女子直言相告:“况且家中只有我与我父亲……”
“我不介意。”这女子飞快地申明。
“我介意啊!”谦谦君子徐白襟挠首,他为难地告诉这女子:“家中平白多了一女人,我没法向他人说明。”
“小哥哥,要么我做你娘子如何?”这女子闻言眼珠滴溜溜一转,她大胆地说道。
“不要!”徐白襟被这女子唬得后退一步,他连连摆手。
“为何?莫非我不美丽?”这女子咬着嘴唇,冲徐白襟抛出一个媚眼。
“不是不美丽……”徐白襟无视这女子的媚眼,他斟酌着用词:“是我瞧你的年龄,都可以做我的亲娘了。”
“我有这般老吗?”这女子骤然变了脸色。
“敢问姑娘芳龄?”徐白襟不与这女子争辩,他模仿城中书生,文绉绉地弯腰拱手。
“我才二十八、不……二十七岁。”这女子斜睥着徐白襟,反问道:“小哥哥你多大?”
“我虚岁十七。”徐白襟微微一笑。
这女子仿佛被徐白襟的话震撼住了,良久,她幽幽开口:“古人看起来真是早熟!不过只大了十岁,也做不了娘嘛。”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儿的女子十岁就可以婚嫁了。”徐白襟老实地又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