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羽!忍着点!上了药很快好的,别怕阿!妈妈在!”妇女轻声的说道,声音带有一丝哽咽。
轻轻的在伤口上吹了吹,好像这样就能把儿子的伤痛吹跑,慢慢的用棉签在伤口上擦拭,尽管很轻很温柔,但酒精刺痛伤口,让默默忍耐的小男孩,还是发出了“嘶”的一声!
妇女看着儿子满脸痛苦,鲜红的伤口,像刀一样刺痛着她的内心,让坚强独自抚养孩子的母亲落下了眼泪,哭出了声音,哽咽的说道:“妈妈!对不起你!以后晚上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妈再也不会了!”。
小男孩看着神情着疲惫哭泣的妇女,乌黑的头发已经出现了几丝银发,脸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的漂亮五官,却因为生活的压力,慢慢出现了疲态与皱纹,和女性天敌的淡淡的黑眼圈,身上还穿着刚下班的深蓝色工服,沾着油污两个袖套还未取下。
从小男孩的记忆里得知,这是他的母亲,但这身体的主人刘贤羽却已经不在了,已经换成另一个世界的“刘贤羽”。
上辈子作为孤儿的刘贤羽,从未感受过母爱与关心,突然被妇女刚刚轻柔的动作与疼爱呵护,加上小男孩记忆里往日母亲的关心与爱护,看着因为心疼儿子哭泣的妇女,让“刘咸鱼”,下意识的安慰道。
“我没事!放心吧!”
(虽然你的孩子已经不在了,但“刘贤羽”不敢对这个哭泣的母亲说出实话,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而且也无法说明这穿越的奇怪事实,他已经融合了小男孩的记忆,叫妈妈也不为过。)
妇女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坚强的内心使她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睛对儿子说道:
“妈妈不哭了,没事只是心疼你妈妈继续帮你涂药!”
说完便轻轻的用棉签沾了沾酒精,继续涂抹伤口,吹了吹,待酒精风干,轻轻的撒上云南白药,打开跌打酒,倒在盖子上,用手沾了沾,在伤口淤青周围揉揉了。
看着儿子咬牙忍受着。
妇女眼中带有一丝心疼,但嘴上还是边问边收拾药箱:“疼!就长记性了,你这怎么弄的,都上六年级了,还这么调皮!”
刘贤羽回想着小男孩昨晚的记忆,因为昨天是星期六是周末,小男孩母亲张小花向往常一样,差不多到了时间就出门去上夜班,是在这间宿舍附近的纺织厂上班,
因为夜班比较辛苦,所以夜班是会有而外的补贴,母亲张小花挣点钱,打算给孩子报个补习班。
觉得孩子已经12岁了可以独立的在家睡觉了,而宿舍距离上班地点也近,几分钟路程,时不时可以回来看下,附近也是住的也是相熟的同事,所以就放心孩子在家睡觉。
而小男孩刘贤羽,因为贪玩,假装熟睡,等母亲走后,就起来打游戏机,因为开灯怕有光,怕母亲发现,于是就摸黑插电打游戏机,却不小心触电,一下抽搐,滑倒撞在旁边的米缸上。
于是,另一个世界的同名的刘贤羽穿越继承了小男孩的记忆。
刘贤羽思绪一转回到现在,根据前身的记忆,摸了摸后脑勺,平淡的对母亲说道:“昨晚睡醒起来喝水,不小心绊倒撞在米缸上了”。
张小花深知儿子的性格,双眼注释着刘贤羽的眼睛,一会道:“我不信,你肯定是偷偷爬起来打游戏,我刚都看到桌子上的游戏机了。”
刘贤羽因为上辈子因为咸鱼懒得撒谎,而这第一次撒谎就被识破了,内心有点虚,不好意思的低于了头。
张小花看着心虚的孩子,还是严厉的责备道:“妈妈不是不让你玩,但是这么晚不睡觉会长不高的,黑灯瞎火的打游戏眼睛不好,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然没收你的游戏机,听到没有!”
刘贤羽虽然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但是面对这样的说教还是有点不适应,于是就低着头应了声“额”。
张小花以为儿子知错了,也没在严厉斥责了,看着儿子的伤口,张小花内心还是充满了后怕,于是缓缓的将儿子抱紧,把头埋在儿子的肩上,内心颤抖的她,这样才感觉道踏实与安心。
刘贤羽被张小花紧紧的抱住,从未感受过母爱的他,在此刻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舒适。
就如在冬日里寒风凛冽刺痛的行走的旅人,身心早已冰冷,突然遇到了春暖花开,冰雪融化之际,一道暖和的光,轻轻的融化了他的寒霜,温暖了他的心灵。
感受到了身前张小花的害怕与不安,于是他用手轻轻的、缓缓的抚摸张小花的后背。
他已经开始接受这位母亲了。
另一个世界的“刘咸鱼”已经和这个世界的刘贤羽融为了一体。
他就是刘贤羽,是张小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