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萧风被城墙抵挡在外,孤立于北域的金庭,高大雄伟无不是它的代名词,大周旗帜悬于城墙上空,似是在向北域宣告着自己的强大。
自唐更周,北胡得知大周皇帝是一女子时,不由得质疑起大周的实力来,一致认定大唐朝廷如今已是腐败不堪,才会让一女子成为皇帝,并改国号为周。
之后,金庭大都护新上任之人,年纪不过加冠数年以及那不切实际的事迹。
对于北胡人而言,自然是不可置信的,因此激起了北胡人攻打大周的心思。
北胡大汗暗中令人洗劫于一些属于大周的村庄,见大周并无任何表示,越发深信大周腐败不堪,时隔不久,便集结八十万大军,开始攻克金庭。
金庭本就易守难攻,固若金汤,但北胡大军尽不到一年时间就已攻破,这使北胡大汗对于大周的腐败深信不疑,随后更是连战连捷,一路从金庭打至北关。却不曾想这一切不过杨祁策的计谋而已,至北关一役后,北胡从此一蹶不振。
冬至节气,大雪纷飞。
杨都护府内,
林亦潇孑然一人屹立于屋檐之下,痴痴地望着屋外片片飘落的雪花。
寒风携着无尽的凉意扑面而来,林亦潇却好似感知不到,她轻叹一声将目光收回,转身往庭中走去。
庭中的腊梅开的正盛,洁白的花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腊梅素白。
她水眸凝视着腊梅,思绪万千。
父母至今未有消息,而杨祁策至金庭以来又整日忙于军中要务,无暇顾及于她。
夕阳又一落,还是不见君。
杨祁策已四日不曾归府,昨日,一封书信从军营内寄于府中。
信中表明杨祁策已在前些时日率兵攻打北胡要地。
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一盏茶有余,林亦潇目光回眸,轻轻的踮起莲步,不再看那庭中清幽的雪景走回了厢房。
房屋内的半盏暖香,驱不散林亦潇心中的点点惆怅,朱红色的案几上一盘素饺子已然冷去,林亦潇静坐案前,凝脂的柔荑拿起象箸,将一枚素饺轻轻的夹起放入朱唇中,始终难以下咽,如鲠在喉。
杨祁策率兵攻至同罗部族时,发现一营帐之中,满是伤痕累累的大周女子,见门帘被拉开,无不惊恐地向后退去。
正当杨祁策准备放下门帘离去之时,不经意间发现一衣着破烂的女子,脖上戴着的玉佩若隐若现,玉佩的轮廓竟与林亦潇赠予自己的有几分相似。杨祁策随即快步往前,一把抓住女子的手,用力将其从地上拉起来。只见女子神色之中尽是恐慌,微微颤抖,被杨祁策握住的手不断用力想要挣脱开来,身体一个劲往后缩去。
杨祁策毫无怜香惜玉,直接将玉佩扯了下来,看着与林亦潇的玉佩别无二致之时,杨祁策不禁疑惑连连,这女容貌虽不差林亦潇半分,却无任何相似之处,可这玉佩为何会一模一样。
见杨祁策将自己的玉佩强取,本就柔弱的女子竟挣脱了杨祁策,一把想要夺回被杨祁策拿去的玉佩。
面对这等情况,杨祁策一瞬之间便将其制伏,毕竟杨祁策身经百战,一柔弱女子又怎可敌之。
被杨祁策反手擒住的女子,声音有些沙哑,略带哭腔对着杨祁策道
“我求求你,你想对我怎样都行,把玉佩还我好吗......”
杨祁策闻言,随即松开了手,问道
“这玉佩与你有何干系?”
“这是我与我女儿的信物...不值钱的...求求你了...”
女子跪坐在地,眸中除去眼泪外尽是哀求。
女儿?
如果此女是林亦潇的母亲,为何样貌没有半点相似?
“林亦潇是你女儿?”
“啊.......”
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蔡雯昭顿时惊慌失措,误以为自己的女儿也被北胡俘虏,连忙跪在杨祁策面前,苦苦哀求道
“我求求你,放过我女儿...我真的什么都可以...我求你了...”
见杨祁策不言,蔡雯昭刚要磕头,一件红色的披风,落在了她的身上,杨祁策随之将其扶起,无任何言语,直接拉着蔡雯昭的手走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