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建德面相阴沉,一双眼珠犹如恶狼一般狠狠地盯着齐豫,说道:“齐豫,你当真要鱼死网破么?”
他此时已经是回过神来,自然知道自己是掉入了那齐豫的陷阱之中。其实这事儿可大可小,就算是上报给官府,也未必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很可能到最后会不了了之。
但他钟建德心虚呀,别人或许不知道他究竟干过多少缺德事儿,可他自己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明白着嘞。就拿几年前的春雨姑娘来说,因为没有被捧为花魁,就成为了他发泄兽欲的工具,被自己活活折磨了三天三夜后,竟然是投河自尽了,当初这事儿闹得也是挺大的,朝中的很多官员都对此颇有微词,甚至还准备共同上书陛下来检举自己,的亏是他爹出面才把这事儿给压了下来。
那要是当初他爹没有压住这事儿,让陛下真知道了的话,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了呀。
而现在自己这话要是流传出去,保不准当初那些想要检举自己的人还会再跳出来,用这个借口来攻击自己,甚至还会牵连到整个家族,这是让钟建德万万不能接受的。所以当下心中也是有些慌乱,但终究是一个明白人,还是知道这表面上气势可不能弱,所以就想向齐豫施施压。
却没想到齐豫用一种看着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竟然是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忍不住是厉色问道:“齐豫,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齐豫自顾自地答道,顿了顿,笑道:“我笑你钟建德现在处境艰难还不自知,大难临头却还死鸭子嘴硬。”
“什......什么?”钟建德听得这齐豫连连发难,就是用手指着他,却是发不出声来。
齐豫嘿嘿一笑,淡淡道:“钟公子,我且问你,什么叫鱼死网破?你钟建德说错了话,我告不告发你是我的事儿,就算是我告发了你,你又能怎样?我会得到什么损失不成?你钟建德好比是一条鱼,我齐豫就是那网,你说,这鱼死了,这网难道就会破了吗?”
“又或者说,你钟建德难不成还想对冷将军动手!”齐豫语气一紧,就是指着那钟建德的鼻子质问道。
钟建德一听,眼皮挑了挑,完全没有跟上齐豫的节奏,当下就是愣在了原地,随即是急忙辩解道:“我......我何曾说了要对冷将军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