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大把握，只能保证自己不受伤。”

“放心好了，别看我只有二阶，我也是来过许多次谬界里层没翻车的人了，不用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萌新。就算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我自找的，千辞同学只用顾好你自己就行。”

千辞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她用刀指了指顾缠。

“那你来这里又为了什么？我警告你，我不会把战利品让给一个没出力的人。”

“我就是想要见识一下千辞同学的实力……简单来说是打算参考比我厉害的信者如何战斗，希望能学到更高效运用魂武的方法。实不相瞒，我卡在二阶已经太久了，要是再不突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听到这，千辞脸上居然闪过一分黯然，但她很快就将其抹去，随后用着比刚才要低半截的声音说：

“我姑且信了，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在我面前胡来。哪怕你说出什么问题也是你自找的也一样。”

顾缠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把这个最难的开头给搞定了。如果千辞还要纠结这个话题，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还会追问比如要想“见识”在表层也有机会等等需要他继续解释的疑点。

解释得越多就越容易被人怀疑，哪怕顾缠能把自己的动机说得理直气壮，说辞天衣无缝，在千辞的立场上肯定会认为过多的巧合必然有鬼。无法取得千辞的信任还在其次，此时在此纠缠不清，势必影响顾缠之后的打算。

“我速度不错，打不过也能跑。”

然而千辞并没有因为顾缠的这句话就立马给他好脸色，在她看来，开学那天的“称赞”不过随口一提，可没想过某人会借此蹬鼻子上脸，哪怕顾缠的魂武真的能让他拥有脱离危险的方法，也不可能让他无限制使用。

“不用再说这个了。”

千辞收敛怒意，又严肃的看着顾缠，扫了一眼他右手上那把朴素长剑。

“这次的敌人完全是由沙子组成，我赢了它三次，但都没能杀死它，而且它能够躲在地里，除了它自己现身，我暂时拿它没办法。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只能在这和它僵持。”

“你是想问我的魂武效果？”

“嗯。”

“那你要失望了，我不仅只有二阶，而且能力是很普通的战斗型，并没有把刚才那只大蜥蜴揪出来的本事。”

老练的信者都明白：一个信者有几阶只代表了他或者她的综合实力，比如在满状态的情况下持续释放相同的招式，高阶信者肯定能比低阶信者释放的次数更多，同时高阶信者释放出来的招式的实际效果会更强，却不能说高阶信者比低阶信者的能力一定更有用。尤其每个信者的“魂武”都是天生的、独有的能力，或许魂武效果会相似，却也会存在一些在特定情况能大放异彩的魂武，概括来说，有的信者更适合在前方战斗，有的信者适合在后方支援，甚至有的信者更适合呆在现实世界。

既然如此，那为何信者中还存在着高阶看不起低阶的情况？其实很简单，只要不是有万里挑一的稀奇能力，那某个低阶信者能起到的特定作用，极大概率也会有能起到类似作用的高阶信者存在。就好像一个读过书水平一般的程序员觉得小区里没读过书只懂买卖的土豪不应该看不起自己，却没想到土豪能花钱结交更厉害的程序员那样。这种事情，难说是哪边站得更高。

可以说千辞之前对顾缠的态度已经算好，而眼下，二人都被困在了这个空间，如果不打算等学校中更多的信者发现这里的情况，那她和顾缠最好还是合作。千辞固然不想顾缠影响自己的行动，却更不想在这种时候面对学校里不认识的信者。

不过顾缠的回答的确让她感到失望。

就在千辞表情起了变化的时候，顾缠却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我想说，我的‘能力’处理不了眼前的情况，却不代表我没有解决这次问题的‘能力’。我刚才说过，我可是来过许多次谬界里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