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亲兵来报,南宫墨一行人已经到一里外了。
华敏沄赶紧收拾收拾,抱起小宝儿就跑了出来。
华敏沄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远远的,一个男人骑着马过来了。
气宇轩昂,风尘仆仆!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激动的。
华敏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在南漠的时候,常常想起,如果能回来,自己一定要和阿墨说什么,做什么?无数次的回想,可是当真正回来以后,才发现,真正的重逢,万千言语都堵在喉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墨深深的看着华敏沄,连日来赶路的疲乏似乎已经远去。
四目相对,他唯一只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儿
他下了马,上前一步,把妻子和孩子一起拥进怀中,紧紧的。
再没有一丝缝隙!
终于,他的妻子孩子回来了,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满足,让他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代替的。
他忽然觉得,等到他把该做的事情忙完了,就和沄儿一起周游天下,共览江山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些,他很憧憬,恨不能马上就和沄儿一起,畅游天下。
到时候,把事情都扔给儿子也未尝不可,是不是可以多生几个,这样也许就更好了。
想到美好的未来,南宫墨脸上蓦然闪过一抹笑容。
不过,他瞥了一眼缩在他娘怀里的儿子,幸福的依偎在沄儿的怀里,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南宫墨:“”气结!
他放开沄儿,一把把儿子抱过来,宝儿愣了一下,可能觉得气息不对还是什么,“呜呜咽咽”的开始哭起来。
泪珠子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粒一粒掉下来,小脸红扑扑的,小嘴巴撅着,可怜死了。
华敏沄心疼死了,嗔怪的瞪了南宫墨一眼,刚想上前把宝儿抱回来,就被冲过来的南重生一把抢走了。
他一边哄着宝儿,还一边瞪南宫墨:“义父,你手太重了,宝儿还这么你还是不要抱他了,真是的,弄伤了怎么办?”
南宫墨回瞪了南重生一眼,真是的,他的孩子,他这个做爹的还不能抱了?这是哪儿的道理?
没想到,一旁的乌那子也点头附和:“宝儿才满月不久,还很你每天风吹日晒的,皮糙肉厚的,万一带点风寒什么回来,宝儿可是要受罪,所以,你下次抱宝儿之前,先洗澡,把自己洗干净!”
未月也在一边心疼的看着宝儿,自华敏沄失踪后,她一直很消沉,如今总算是有了点以前的样子。
南宫墨:“”怎么?他这是被“篡位”了?
他想辩驳两句,把儿子抱过来,男孩子,自出生就是皮糙肉厚的,哪里需要这么精细。
可是,看妻子在一边一脸认同的样子,他到底不敢说出口,他瞥了已经止住哭泣的奶娃娃一眼,趁人不备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眼看着儿子眉一皱,似乎又要大哭起来,他才满意的笑笑。
哼,就吓你!
南宫墨凯旋归来,一行人回了马场,华敏沄让人把菜都端上来。
虽说,阿墨什么都没说,但是那满脸的风霜和消瘦的脸颊,都说明他吃了很多苦。
作为妻子,华敏沄自然很心疼。
所以,饭桌上,华敏沄几乎穷尽她之力,满桌都是南宫墨喜欢的菜。
不仅是南宫墨,凯旋回来的兵丁将士们,华敏沄不仅提前发了银子,衣服什么的,还把家里的大厨送过去,给他们做了三天的好菜。
又放了他们三天假。
这次跟着南宫墨一起回来的刘一和丁二,南宫墨让他们先去账房支取银子,然后就放了假。
至于这次战争,牺牲了的兵丁们,他们都有依循的惯例,不用等他们回来,家里刘管家他们早就把抚恤银子以及后续的一些事情都安排好了。
南宫墨和华敏沄都很疼惜手下的兵丁将士。
当然,他们也很严厉,该遵守的原则和底线那就必须遵守。
百姓们的东西是绝对不能碰的,一旦敢和百姓争利,或者有强抢民女等行为,一律杀无赦!
不过,他们同时也很宽容。
首先,华敏沄和南宫墨有银子,即便华敏沄不在汴京,芳鲜斋和舶来品所得,华家每年都通过特殊的渠道送过来。
他们手头宽裕,自然不会短了手下那些士兵什么。
逢年过节都有银子的赏赐,粮食的供给,四时衣物布料更是不缺什么。
每个月饷银还傲然大魏所有的军队。
这还要说华敏沄的先见之明!
华敏沄早早就把粮食这一块给打点好了,在南诏这几年,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忙着如何帮大家伙儿把口粮的问题解决了!
不仅是南宫墨手下的兵马,还有谢家军!
如今,显然她做的还不错。
如今,无论是稻米,土豆、红薯还是苞米,他们储备的量够军队里大家伙儿吃十年。
对此,无论是南宫墨手下的还是谢家的兵丁将士,都很感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