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不是一份保护无辜市民,坚守正义的伟大工作吗?
保护无辜的市民?
正义的伙伴?
去你妈的!
眼睁睁看着小孩被虐杀而坐视不理吗?
什么是正确,而什么是错误呢?
苏慕因心中的思绪无法宣泄而猛烈摇头。
就在那个时候,他抱在怀中的少女大口地呛了几声突出了鲜血。
苏慕微微张开嘴巴。
她还活着。
她或许还有救。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苏慕已经抱着她奔跑起来了。
时间已过深夜两点。
春天的夜里与白天的阳气不同,依然留有余寒。
苏慕步履蹒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虽然不清楚这是否由于疲惫,但他感到难以忍受的饥渴和头痛。
今天一整天发生了各种事情,这也许是其余震吧。
回想起来,苏慕单手抱起超过30公斤的少女让助力自行车疾驰,这应该不是一般的劳力。
但由于他连命都豁出去了,所以非常奇怪地他并没有感觉到辛苦。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在危急关头冒出来的蛮劲。
少女被送到医院之后马上就被ER的医生推进手术室。
手术进行期间,苏慕就在走廊的椅子上接受其他医生的问话。
令他感到不愉快的是,在得知她是无亲无故的外周区孩子时,医生们所露出的表情。
生活在外周区的孩子不要说医保证了,就连有没有户籍都不清楚。
为她们进行手术,医院方往往收取不到手术费用,而要负担其手术费。
如果那个时候苏慕没有说出要为她垫付医疗费用的话。
最坏的情况医生恐怕会扯出“执刀的医生不在”这种明眼人都知道的谎。
在经历了总计小时的大手术之后,她保住了一条性命。
执刀的医生对苏慕说明,打入她身体里的是小口径的子弹、子弹并非錵弹而是普通的铅弹。
“被诅咒的孩子”令人瞠目结舌的再生能力、强韧的头盖骨,缺少了以上哪一个因素她都无法得救。
幸好那位像是将要退休的半老医生对这类情况也有所理解,他也询问了是谁下的手并且提议最好马上报警。
但苏慕只是苦笑,然后告辞了。
苏慕对少女得救了这件事很自然地感到高兴,但一想到接下来院方要求支付的手术费和入院费用,实际上也没法光顾着高兴。
走在深夜的国道上,老老实实地等待着信号灯同时四处张望。
但不要说行人了就连汽车都见不到一台。
很快就见到个榻榻米一个房间的自宅。
房间里没有点灯。
延珠当然不可能这么晚了还醒着,但之前苏慕心里有些许期待延珠或许还没睡,所以感到一抹寂寥。
“你看起来很累呢,里见同学。”
苏慕反射性地拔出手枪,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慢慢转过身,但自己的鼻尖也顶着一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