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青来到井边取了井水研究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现在能肯定的一点就是瘟疫与这井水有关,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还不清楚。
原来怀青怀疑井中是不是有动物尸体,或者其他东西导致井水变质,但是元连和小寺在井中捞了半天啥也没捞到。这口井被保护的很好,井中连片树叶都没有。
这下怀青头大了,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瘟疫病源,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错方向了?怀青不死心,她还是觉得瘟疫绝对与这水有关,但到底是怎么个关联法?怀青脑中还是一团乱麻,这时来凤客栈跑来一个人,看到他们后焦急的说:“不好了,来凤客栈里面的病人全部都发病了。”怀青吓了一跳,立马和其他人一起跑去了客栈。
客栈里那些病人现在都变得狂躁,仿佛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有的用头不断的撞着地,有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还有的直接将旁边的人或者东西抓过来撕咬,大夫都不敢上前去。
怀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好像大家都是没有理智的野兽。她看到角落里范宁的母亲双目通红,抱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木头疯狂的啃着,怀青甚至能听见从她喉咙中传来的呼呼声,就像猫护食时的那种声音。
有一个病人突然跑了出来,一爪子下去就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衣服撕了下来,在胳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抓痕。旁边的人赶紧将那人按在地上,四个壮汉竟然有点压不住那个病了许久,骨瘦如柴的男人。怀青赶紧抓住他的手开始把脉。
这人的脉搏紊乱,速度极快,怀青都能看到他的血管在跳动,一抽一抽的,仿佛是体内钻进了虫子。
对,会不会这些人患的不是瘟疫而是蛊呢?
怀青让人将这些发病的患者全部绑起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怀青试着用迷药,过了大半个时辰这些人才晕乎乎的躺下,但是眼睛死死盯着进来的大夫,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攻击他们。
城中的驻军帮着怀青他们一起将来凤客栈的病人们全部绑了起来,在只剩下几个人的时候,这些人吸入的迷药药效过了,全部开始挣扎。怀青等人费了好大劲才将剩下的人也绑好,开始一个一个的把脉。
怀青发现这些人的脉搏都是一样的,于是拿来小刀将其中一人的胳膊上割开一个口子,拿金线草放在伤口处。金线草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植物,它的味道可以吸引体内的寄生虫,怀馆的弟子常常用它来替小孩子们治肚子里的蛔虫。怀青上次和竹铃芝研究发现这金线草对体内的蛊虫也有吸引的作用。
只是一刻钟过去了,伤口处没有任何动静。怀青和竹铃芝实验的时候看到蛊虫最多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被吸引出来,现在看来这疫情不是由蛊虫引起的?
患者们挣扎了一个小时后,渐渐安静了下来,身上开始长出大大小小的疙瘩,怀青还想继续研究,结果被驻军给拉开了。再过不久这些疙瘩就会溃烂,到时候疫情的传播速度会加快。于是驻军将所有身上开始长疙瘩的病患赶到了磑水窝。怀青看着这群人被推搡进磑水窝,平时丧失了活着的希望,浑浑噩噩的人们这会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的意愿,纷纷大喊着放过他们,然后挣扎着往上爬。在磑水窝边上守着的驻军们将这些全部用竹子做的推板搡了下去,然后就向里面扔进去了几桶油和早就准备好的柴,一把火下去,下面的人哀嚎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