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沥和怀青都十分吃惊。“但是你的伤现在不宜奔波,是不是这边住着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怀青着急的问道,其实她私心里希望桓杝可以多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不是,只是我们原本打算也是这几天离开,正好你们明天也要离开,所以我们打算和你们一起走。”桓杝向怀青解释道。
“可是,你们至少要等到伤好一点再离开呀,现在走对你的伤恢复无益。”怀青觉得桓杝现在离开太危险,伤筋动骨一百天,而现在只有半月的时间。
“无碍,我路上多加注意就好了。这些伤不算什么。”桓杝无所谓的说道。
怀青蓦然的升起一股怒气,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怀青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被桓杝打断了。
“竹大夫,这是我们桓家的信物,这段时间承蒙你们照顾,我无以为报。如果你们遇到困难就拿着这个信物到南大营找木将军。”
“离开南歌以后我会先在南大营待一段时间。放心吧,怀青。我知道自己这一次能捡回一条命来十分不易。所以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桓杝笑着对怀青说道。
桓杝平日里很少笑,这时他对着怀青安抚的笑了一下,怀青心中的怒气就已经下去了一半。
竹沥也对怀青说:“青儿,我想桓杝要是可以在这多留一段时间养伤,他一定不会拒绝。但是他现在要走,就说明他们有事不能多待。”
“哦,好吧,那我去准备他们的药。”怀青说完便出去了。
竹沥和桓杝在屋子里又聊了一会,才离开。
清晨,天刚蒙蒙亮,小院里已经是人声鼎沸了。怀馆的人将收拾好的行李和药材一件件放上车。
云澹也在昨日趁着天还亮去找了一辆马车,怀青和竹铃芝将昨夜连夜整理好的药材放上桓杝他们的马车,拉着云澹一遍遍叮嘱着路上需要注意的事情。
为了防止路途奔波,伤害骨头,怀青今天早上将桓杝的四肢都用竹板固定了,现在桓杝连走都走不了,由牛五和何旋抬着进了马车。
南大营在金陵边上,离金陵城不远,只不过这里是军营,平常老百姓不会去这里。
将所有东西都是收拾好以后,队伍出发了。桓杝他们的车在怀馆的车队前面,等出了南歌乡,到岔路口时,分别的时间也到了。
桓杝僵硬的坐在马车里,隔着车窗向大家告别。
灰尘扬起,桓杝他们的马车越来越远。怀青将马车的窗帘放了下来,窗外桓杝他们的马车已经看不见了。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道路上,怀青的心沉沉浮浮却没个着落,分别总是来的这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