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怀青准备解开金针的时候,桓杝的脖子右边出现一个凸起,蠕动着向桓杝的后背爬去。怀青让元柏将血蛭母虫出现的位置用金针封上,那虫子仿佛被逼急了似的,蠕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靠近皮肤,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桓杝的皮肤跑出来。就在桓杝的皮肤上显示出整个血蛭母虫的形状后,怀青将那母虫前进的方向划开一个口子,那虫子因为挣扎的太用力,竟是一下子从那口子中弹了出来,元柏眼疾手快的将虫子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竹筒里。
怀青将封住桓杝经络的金针解封,接着用金针将桓杝全身的经络全部疏通了一遍。
屋子里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气,竹沥更是直接摊在了椅子上。
怀青让元柏按照她刚才的手法每隔一盏茶给桓杝疏通一边经络,然后就扶着竹沥去了外间。
云澹看到怀青扶着竹沥出来了,一瞬间连呼吸都停住了。怀青看了一眼抿着嘴紧握双拳的云澹,轻轻捂着嘴笑了。竹铃芝看到他们出来后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怀青身边抓着怀青的胳膊问:“小姐,病人怎么样了?”怀青拍拍竹铃芝的手,望着云澹说道:“你们将军的体内的蛊已经被逼出来了,但是还有其他的伤需要治疗,等再过一个时辰,我会去将他的肋骨接上。”
云澹全身的紧绷一下子就散了,扶着椅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喘着喘着竟然就开始笑了,并且眼睛里不断的落下泪来。“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谢谢大夫。”云澹看着怀青和竹沥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而其他的话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怀青看着云澹有点犹豫,要是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会不会把这汉子吓死,他叫啥来着?哦,好像是云澹,刚刚听铃芝叫他时,他是这么说的。
“呃,其实你们将军情况并不乐观,后面还需要更多的治疗。你不用着急谢我,不过、不过性命暂时无忧了,也不用太担心。”怀青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据实已告,不过害怕云澹承受不了,于是多说了几句。
云澹知道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情况,于是感激的看着怀青,真是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医术竟然这么好。
屋外的人听到怀青的话以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多日来的担忧与焦虑终于可以暂时放一下了,这群军中的铁血汉子此刻也默默的留下了眼泪。
怀青扶着竹沥和怀馆的其他人一起出了客房,这是客房这边就只剩桓杝和他的属下了。
云澹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屋外的人也并没有好多少,一个个的瘫坐在地上,只有牛五摸着脑袋问:“那将军到底是好了还是没有啊?”牛五旁边的张峰生气的踹了牛五一脚,这个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