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的热了,傍晚的时候大家都三三两两的坐在路边的茶摊上闲话家常。
“老板来一碗茶。”一位穿着利落的短衫的汉子对着茶摊老板说。
“哎,来嘞!”茶摊老板提着一壶茶赶了过来。
茶摊上其他的人看着这个面生的汉子,悄悄地议论着,“这怕是从北方来的吧?”一个男人这样说着,另一个对他说:“估计是,咱金陵哪有穿着短衫的呀!”
这个汉子的到来只在人群中引起了小小的波动。
一会一个穿着浅青色儒衫的男人拄着拐走近了这边的茶摊。
茶摊上的人顿时沸腾了起来。
“金秀才,你这么快就可以下床了!”茶摊的老板惊奇的问道。“是,昨天就能下床了,估计再过十来天就完全恢复了。张老板您先忙,我去前面买点东西。”那位被称作金秀才的人和茶摊老板寒暄了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茶摊上的人看到他走了以后纷纷聚在一起讨论起了这位金秀才。
这金秀才前些天从马上摔了下来不小心将腿摔断了,去了好几家医馆看,都是建议金秀才的母亲给金秀才截肢,金秀才还未娶妻,他的母亲不愿他年纪轻轻就落了残疾,最后实在没办法金秀才的母亲带着金秀才去了金陵城最大的医馆怀馆。
金陵怀馆的大夫哪怕是还没出师的小弟子都比金陵城的大多数大夫医术高超,但是这怀馆的诊金也高,而且这诊金还是不同的大夫出诊的诊金都是不一样的。家庭条件差点的都负担不起这诊金,不过与这高昂的诊金相比,怀馆的药材价格十分公道,很多人都是在别的医馆看病然后去怀馆买药材。
这金秀才家里原本十分贫困,只是这金秀才十分争气,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秀才,这才让家中富裕了一点,但是想要去怀馆看病还是很难凑够诊金。
“哎,我听说这金秀才的母亲曾经救过怀馆的大小姐,所以这次上门人家才会给他诊治呢。”一个男子得意的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坐在他旁边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说呢,这金秀才是偷偷攒了多少钱才能去怀馆看病,要知道五月份怀馆的大夫是超级难请,可以说自从怀馆创立到现在,金陵城里还没有一个人能在五月里让怀馆的大夫看病呢。他这倒也属于咱金陵第一奇事了。”
“可不就是,这五月怀馆的大夫全部都不在金陵,怀馆里面就只有几个负责抓药的小童,这金秀才可真是走了狗屎运,正好赶上竹大夫有事回来,不然那条腿就废了。”那男子右边的男子感慨道。
“怀馆的大夫五月不在金陵?那他们在哪里?”那穿着短衫的汉子好奇的问道,那边聚在一起的男子们听到这话全部都转过头来看着这汉子。有一个男子嗤了一声,轻蔑的说道:“怀馆的大夫每年五月全部都在南歌乡,就是金陵城中三岁的小儿都知道,这人竟然不知?”这男子旁边的一个胖胖的男子立马打圆场说:“哎,这位兄台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不知道金陵怀馆也是正常。这怀馆啊一直有一个传统,就是每年五月都会到南歌乡那边去,五月一整个月都不在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