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老夫出口之言岂能儿戏,殿下乃人中龙凤,他日定可翔于九天,如何嫁不得了?”
闻语,她看向古墨龙罗修,想起昨夜之事,有些无颜见人。
“老头儿,我可尚未极笈,您便这般迫不急待要嫁我出去,当真令人心寒。待回相府,便告知于爹爹娘亲,说您欺负于我。”
语毕,她便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震耳欲聋,在者皆吓了一跳。不似常家女子那般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倒如街头泼妇般边哭诉边吃食,那模样倒是有些好笑。
见她这般哭闹模样,古墨龙罗修一脸无奈,双眸中思绪愁畅,她虽是胡闹一番,却也当真无意于他。
落子然与落溪笙倒于一旁看戏,不作言语。落中天则一脸愧疚,心中急了。虽知晓落菩提古灵精怪,此番不过耍赖罢了,却见不得她受半分委屈。
落菩提所言极是,她尚未极笈,婚配一事为时过早。见落中天左右为难,古墨龙罗修面颜掠过一丝无人能识的苦笑。
“落老,落儿无意于本王,自是本王无幸,奈何今晨已修书回京,于此时,皇兄怕已知晓信中内容。以皇兄秉性,丞相府恐已收到圣旨,若此时告知于皇兄,定会让皇兄背上无信之名。唯有待回宫后,本王寻个法子,既能不抗旨意,又可保全落儿名声,您看如何?”
闻语,落中天点点头,便斟了清茶递于落菩提之手,轻声哄着。
“丫头啊,殿下此番言语,自是一言九鼎,你可安心了?”闻语,她点点头,将杯盏中清茶一饮而尽,便回了房中。她当真不明,今日这般冷意,这二位兄长竟还有心情对弈,若是深冬,棋粒皆能冻了。
望着落菩提背影,落中天无奈摇头,这若大的丞相府,唯他言一不二,未曾想,竟被这小丫头制住了。
“殿下,若圣上已下旨,那也随不了这丫头了。今先哄骗一番,后殿下便常至府中走动,时辰久了,许能生出情义来。想昔日,我与夫人便是如此,如今亦是合府安乐。”
“有落老此番言语,本王定当加倍努力,不负落老期望。”
为落中天斟了清香之茶,落子然便坐下,与落溪笙再来一局。侍从更换了燃烧更旺的炉火,四人有说有笑,好不畅然。
禅房内,落中天之言已然入耳,她一脸无奈,嘟起小嘴。落中天不愧落府长辈,竟能这般作法,年少时,怕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者,虽已暮年,举动入顽童一般,却不可小觑。
落中天定是看中古墨龙罗修非表相模样,如此之人,便是娶的非她,亦会是家中姐姐。故而落中天适才那般言语真意应是安抚古墨龙罗修,至于日后谁嫁,便言不准了,端王妃是落家之女便好。又或者,落中天之意并非仅仅而已,若论城府谋略,落祁不极其万分之一。
菩提禅院醒来时,古墨龙靖天并未于禅房中,她便归至此处,让杏叶寻出些厚衣物,打算会那便去住。此行是为了让古墨龙靖天还俗,若是允许,拜了天地也可。那时,自然拿她没了法子,违了圣命之事,便让落中天去言清即可。
不知所以然至此,许有一日,睁开双眸,便归至了那方世界。若真至那时,两方相隔,又能与谁诉说。既心中有意,那便肃然去追之,便是一日夫妻之缘,她也甘愿,至于其余之人,与她何干。
“小小姐可是要去那边?今老太爷于此,怕是不妥。”
适才落中天之言,杏叶也听闻一二,落中天那般言语,若落菩提还回菩提禅院,当真不妥。落菩提与古墨龙靖天虽有师徒情义在,可一个是佛门子弟,一个是相府千金,若让人知晓,自回落人口舌,如此,便是她这近身丫头的不是了。
倒非杏叶怕挨罚,确时此般举动,于落菩提当真有碍。
闻语,落菩提微微一笑,并未言语,示意杏叶动作快些。见她这般,杏叶也便加快了手速。
待归理完毕,两人便一同出了禅房。落中天见杏叶手执不少物,便站起身,行至两人身前。